其實是她知道眼前的事有三皇子唆使,對長樂侯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必定教唆梁寶祺有所作為,正好推著梁寶祺上位。
而對於梁寶祺來說,這種機會更是能抓住一次就是一次。
實則也怪周氏把她教壞了,目光短淺,小家子氣又沒成算,頭腦一熱什麼都敢做,好好一個侯府嫡女,弄得上不了台麵。
況且就算她今天不做,來日也有彆的法子。
上輩子梁寶祺最後嫁的雖不是徐雲宣,用的卻也是一樣的法子。
自薦枕席,自甘下賤。
腳步放的再慢,也終於是到了徐靜儀口中所說必經之地。
徐雲宣請過安出來,人就被梁寶祺堵在此處。
徐靜儀一下子就要衝出去,又是梁善如硬把人拽回來的,她氣得直跺腳,指著那邊無聲的罵罵咧咧。
兩個人站的不遠不近,能聽得清梁寶祺說話:“一向聽說徐郎君精於詩詞,字也極好,揚州城中無人能及,我家中阿弟在這些上卻很不爭氣,不知能不能有幸請徐郎君指點一二?”
徐雲宣站的距她遠,四下看了半天就連跟著她的奴婢都退的遠,心道不好,不願與她周旋:“改日我登門與長樂侯說,梁娘子關切弟弟,姐弟情深是好的,此事我記下了。”
他提步欲繞過人就走的,梁寶祺一閃身擋住他:“何必說到我爹爹那裡去呢?徐郎君若肯,今日予我一副墨寶,或是平日裡用的字帖,我帶回去給阿弟看著鑽研,來日他有不懂的地方,再讓他送帖子過來,請郎君指點就是了。”
徐雲宣有些不耐煩:“一時要這些,暫且沒有,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等我收拾出來送去侯府交給長樂侯,梁娘子就放心吧。”
他這下是真的提步就走,唯恐再被梁寶祺攔下。
結果意外在一瞬間發生,他剛路過梁寶祺身邊,也不知道梁寶祺是怎麼好端端的站著就崴了腳,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徐雲宣身上。
她一個女孩兒,又發生的太過突然,徐雲宣下意識的接了她一手。
外人眼中看來就像是他把人抱進了懷裡一樣。
梁寶祺驚呼出聲,這一聲才驚動了早早退開的婢女,著急忙慌的跑過來,看是這個場景嚇壞了:“郎君……郎君您快放開我們姑娘!”
徐雲宣暗道一聲不好,立即撤手,丫頭上前來扶住梁寶祺,那架勢分明還把梁寶祺往身後護了下的。
徐靜儀再也站不住,衝出去就護著自家兄長:“你們主仆打的什麼鬼主意彆當我們是傻子!好端端的站著說話,怎麼說倒就倒了?我哥哥是君子,你簡直是不要臉!”
她先發製人罵了人,梁寶祺被罵的抬不起頭,強撐著鎮定,哭紅了眼:“我又何曾說了什麼?自是徐郎君好心隨手救了我,哪怕是……
哪怕是那樣,我也不會說什麼,當做沒有人看見,沒有發生過就算了,偏你衝出來罵我,我怎麼得罪了你,要你罵我不要臉?”
梁寶祺越說哭的越厲害:“我好歹還是長樂侯府嫡長女,是貴女,你也太無禮了!”
梁善如走得慢,一步一頓,走近時候梁寶祺剛把這番話說完,她也學了徐靜儀之前那樣嘖了聲:“阿姐沒有做什麼嗎?剛剛站在那邊看的真切,不是阿姐自己往徐郎君身上倒的嗎?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阿姐借口遁出來在這裡等著徐郎君這叫私相授受,已經很不合規矩,平白連累徐郎君清譽,何況你還做這樣一出。
阿姐,長樂侯府的臉麵今日讓你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