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拚了命的掙紮,手腳亂蹬,一個用力過猛,戳到了那人的眼睛。
那人本就色欲熏心,見她還試圖反抗,心中惡意頓起,反手就是一巴掌,聶行煙被打的耳朵嗡的一聲,視線模糊,已然看不清了。
她嬌嫩的臉一下子就顯現出了五個手指印,那人狠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頭,惡狠狠的威脅,“臭娘兒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老實,等下弄死你!”
聶行煙知道,要是真任由他拖走,那她才是真完蛋了,當下不管腦中如何混沌,依舊使出吃奶的勁兒掙紮廝打,拉扯之間,她肚子挨了幾拳,小腿也被踢了幾腳,臉上挨了巴掌,渾身上下都疼。
漸漸地,力氣也快沒了。
她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如惡魔般扯起她的衣領,跟拽垃圾一樣的,拖走她……
“放開她。”
在聶行煙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隻可惜此時她腦子已經被發作的藥效控製,早已混混沌沌看不清來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產生的幻覺,還是人在昏迷之前,會走馬燈似的,見到內心深處藏匿許久的人。
這聲音……
她還沒說話,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眼看即將到手的獵物被不識相的人打斷,那人甩開聶行煙,任由她跌地倒下。
本來還有所戒備,一看就隻有他一個人,頓時就放鬆了警惕,模樣如鬣狗搶食般凶狠地盯著他,惡狠狠威脅,“小子,我勸你彆管閒事,否則……”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拚的就是心理素質過硬,碰見找事的人,三言兩語的威脅足以讓人識趣。
但是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硬茬。
來人並沒有退讓。
他作奸犯科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怕再背上一條,既然有人來找死,他自然願意成全。
從褲兜裡掏出折疊刀煞有其事的比劃了兩下做最後的警告。
淩東言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大步走過去,抱起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聶行煙,先把她放靠在牆角邊,修長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紅腫的臉頰,小腿上參差不齊的紅痕,頭也沒回,“你打的?”
聶行煙緊閉雙目淺哼了幾聲,眉頭微蹙,應該是很不舒服。
那人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模樣盯著淩東言,也懶得跟他廢話,手裡的折疊刀哐啷作響,“你從哪裡冒出來的,不想死的,趕緊給爺滾。”
聽這語氣,是死不悔改了。
淩東言半跪著脫下西裝,蓋在聶行煙的身上,起身解開袖扣,長袖慢悠悠地往上卷:“我數三聲,你跪下跟她道歉,我可以饒你一次。”
男人盯著麵前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淩東言,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在這逞能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他嘿嘿奸笑兩聲,“小子,這話該我來說吧?看你長得也不比這小騷貨差,老子還沒玩過男人,今天運氣倒是不錯,還買一送一,白送一個給老子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