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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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虹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短短兩天不到,她就已經見過這女生兩次,而且都是在對方昏迷的情況下。
昨天是被下了迷藥要她來打針,今天是淋雨突發高燒要她來治病。
作為淩東言的私人醫生,平常是一個月見不到一次,回國了倒好,天天見,開給她的高薪總算是物超所值了。
“淩總,聶小姐這是傷心過度導致的軀體化反應,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好好睡一覺就會沒事。”
劉虹看淩東言神情嚴肅,眼裡的擔憂隻差明牌了。
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主要是她又在生理期,抵抗力更弱,心緒波動太大,身體就會吃不消。”
又開了一些退燒藥和叮囑注意事項後,劉虹就先走了。
淩東言坐在床邊,重新給她掖好被子。
聶行煙眉頭一直擰著,睡得不安穩。
她眼窩下麵一片烏青,眼尾通紅,哭得太狠,夢裡都時不時地抽泣幾下。
一定很委屈吧?
淩東言溫柔繾綣的眸子彌漫出一絲狠絕,“那些讓你哭的人,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我保證。”
這些年,淩建福的生活倒是過得挺愜意,小三私生女熱炕頭,把如何發家的恩人忘得一乾二淨。
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他的指腹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輕撫,“煙煙,我還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哭。”
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說給她聽。
聶行煙是被餓醒的。
她睡在一張起碼有三米寬的大床上,衣服已經換過了,又渴又餓,額頭上還貼著散熱貼。
一打開門,是個寬闊的半人高的玻璃走廊,不遠處就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正對著京北市最著名的地標雙子塔。
夜晚燈光璀璨,沿海邊的摩天大樓通火通明,照得整個海麵都映照出五顏六色的美景。
不遠處三三兩兩的遊輪緩緩駛過,雙子塔上的巨型led大屏顯示著ilove京北,既震撼又浪漫,海麵微瀾,整個城市的繁華儘收眼底。
房間右手邊就是樓梯。
她順著旋轉樓梯而下,看見開放式廚房內,背對她站著一個人。
不用看正麵,光是看背影,她就認出了淩東言。
他那雙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握著湯勺,正不停地在鍋裡蕩著滾粥,手腕上的名表被水汽沾上也毫不在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白襯衫收腰束進西裝褲內,勁瘦的腰身更顯修長。
寬肩窄背,兩肩的肌肉清晰可見,襯衫長袖被卷到手肘,小臂線條結實,抬手的時候,脊背線條明朗,很勾人。
姿勢熟練,一看就是經常下廚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倏然想起昨天,兩人重逢之時,他圍著浴巾半裸著的畫麵。
穿上衣服的他完全詮釋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句話。
聶行煙拍了自己兩下,覺得自己真有病,竟然對淩東言起了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