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讓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能肆無忌憚地活著嗎?
損失點錢算什麼,隻要煙煙開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慕遠也深知淩東言心意已決,也不再多言。
既然三哥都發話了,那就一個字,乾唄!
“淮北街現在對外宣稱是在泛海手裡,不過我看他們就算是想拆,恐怕也沒那個錢了。”
更何況還和賭字連在一起。
什麼市場行情不好,投資決策失誤,統統都是屁話。
人一旦沾染上了賭博,神仙難救。
尤其是像他們這種有錢的大老板,說好聽點是小賭怡情,專人專房伺候到位,讓他們能感受到一擲千金的快意。
贏了想贏得更多,輸了想追本,結果越輸越多,永無回頭之日。
難怪能結成親家,輸成難兄難弟了。
“坊間盛傳的淮北街被泛海收購都是煙霧彈,泛海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又怎麼可能付得起那麼大一筆拆遷費。”
“不過是三角債倒買倒賣,往自己臉上貼金,然後再找個怨種買家接盤罷了。”
兩人說話的空隙,半瓶酒都讓淩東言喝完了,俊臉上已然沾染了些薄紅。
“再讓他們蹦躂幾天。”
薑君眉算計了一輩子,又怎麼會想到,她以為賣了幾個億的淮北街,被她的賭鬼老公當成抵債的給抵了。
慕遠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嫂子這回鬨得挺及時,讓淩家那邊都以為自己賣了個香餑餑,省了我們不少宣傳費。”
慕遠嘴快直接背地裡叫聶行煙嫂子了,越叫越順溜。
果然就見淩東言嘴角微翹,但很快就被他壓製住了,“彆亂叫。”
“至少現在還沒到時候。”
跟他做兄弟這麼久,又怎麼會不知道淩東言心裡在想什麼,慕遠做了個掌心朝太陽穴的手勢,“三哥放心。”
兩人事情談完,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一瓶酒也已經見了底。
淩東言走路都開始東倒西歪。
瓢潑大雨順著屋簷急驟而下,時不時還炸出幾聲悶雷。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停。
“你沒喝酒,送我回‘熙府’。”淩東言今天喝得有點多,意識越來越模糊。
熙府就是海景大平層。
“你剛才不是說不回嗎?”
隔壁不遠還有淩東言的房產,隨便找一個睡一覺不行嗎?
淩東言感覺今天這酒的後勁很大,往常三瓶都不會醉的他,今天隻喝了一瓶就感覺頭重腳輕了。
心底隱約覺得不正常。
一旁的慕遠又開始叨叨了。
“三哥,我最近沒惹禍,也沒得罪你,大雨天的你不用這麼整我吧?”
熙府在城東,來回一趟開車得大半個小時,而且這下雨天說不定堵車能堵到崩潰。
淩東言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拇指食指交疊捏著眉心,吐出一口酒氣,“煙煙怕打雷,我得回去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