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昨天把嫂子怎麼了,她竟然用錢侮辱你!?”
慕遠覺得聶行煙的確是個人物。
她是不知道三哥到底有多有錢,還是在拿錢挑戰他的底線啊?
看到三哥被氣到無語的情況,簡直難得一見。
但是很明顯,昨天一定沒發生什麼好事。
所以,昨天……
“咦,哥你衣衫不整的,要不先上去換一件能穿的?”
淩東言這才低頭看,襯衫扣子掉了幾顆。
看到襯衫,他腦子裡閃回了幾個片段。
他做了個很美的夢。
夢見聶行煙主動親他了。
那鮮甜甘洌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實發生了,不是在做夢?
能讓他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的情況隻有一種——
“你昨天開的是什麼酒?”這種熟悉又不可控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明明他已經慢慢在戒了。
慕遠用手抓了抓腦袋,實話實說,“白馬莊園。”
他想了想又繼續,“我靠!三哥,開你一瓶好酒,你回過神來心疼了,不會今天想讓我付錢吧?”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是他開的,他沒喝,也不能把賬算他頭上。
“長廊那一排的?”
不對勁,很不對勁。
“牆上鎖上的。”
……
難怪。
見淩東言刨根問底的問問題,慕遠有些回過味來了,“三哥,牆上那一麵該不會……”
真是臥槽了。
難怪他昨天一點事沒有,因為想著要開車,所以他沒喝。
淩東言的眼睛睨過去,剩下的話,慕遠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那酒不是一般的酒。
淩東言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昨天他大意了,心裡放鬆便沒多問。
偏偏問題就出在這裡,這酒誤了他的大事。
昨晚回家昏昏沉沉,早上醒來又發現聶行煙又不見了,什麼都沒留,但是家裡被搞得亂七八糟。
衣帽間裡放著好幾十個幾百萬的手表和名貴袖口沒有任何挪動偷竊的痕跡,但是臥室裡他常用的東西被毀了個徹底。
一看就是有人生氣在泄憤。
淩東言的頭一炸一炸的疼。
“這房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答案在這裡。”
跟著淩東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昨天拿給他看的收購計劃書。
慕遠腦瓜子嗡嗡的,知道出大事了。
“三哥,以後咱倆出去,你還是彆喝酒了,尤其是……”
在淩東言淩厲的眼風掃過來以前,他趕緊解釋,“是你昨天非要帶走這個,我攔不住啊。”
房子裡和聶行煙有關的東西都被毀了個徹底,唯獨這份計劃書好好的放在這裡,這就證明,她看見了。
淮北街是她的逆鱗,得知薑君眉把它賣給泛海的時候,她可以單槍匹馬衝到淩家去拚個你死我活。
這份收購企劃書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他沒來及解釋就被她先發現了。
他能想象得到,聶行煙看到這份企劃書後憤怒的樣子。
她肯定會覺得他是個大騙子,是幕後黑手。
隻怕她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
現在再看看這亂成一鍋粥的房子,想來她還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