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話語帶著明顯的調侃,嘲諷意味,讓人非常不適。
餘羨,江山雨,以及周宗三人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餘羨神色不動,他知道這話不是針對他,隻轉頭看了過去
而江山雨和周宗,則眉頭一皺,露出不悅之色,看向聲音來源之處。
入眼四個人邁步走來,皆是築基修為波動。
其中打頭一人,年輕模樣,氣息則是築基後期,顯然也是一天才人物,築基很早。
江山雨皺眉看著那年輕修士道“吳道兄,貧道從未說過自己是煉丹大師,你又何必言語譏諷?上次你找我煉丹,我再三說了,四階丹不好練,失敗可能極大,你卻偏要我煉,如今失敗了,卻怨恨於我?”
那姓吳的築基後期一聽,頓時冷笑著道“四階中等寶丹的材料何其珍貴?你不讓貧道圍觀,躲著貧道自己煉,然後說煉廢了,好,貧道認了,可貧道說要看殘渣,你偏又不給,你說失敗就失敗了?真是可笑!”
餘羨聽完兩人對話,便也明白了兩人的矛盾所在。
煉丹師煉丹,自然不喜歡任何人圍觀,包括餘羨也是這樣,隻是條件不允許罷了。
至於成丹與否,絕大部分看技術,但也看運氣,並不是一定能成。
所以,江山雨把丹煉廢了。
可這吳姓築基後期強者卻不相信,隻當他是私吞了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材料,心中自然怨恨無比。
隻不過江山雨到底私吞沒私吞,這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餘羨更不可能隻憑兩麵之緣,就給江山雨打包票。
“當時連帶丹爐都炸了,殘渣四濺,道兄又不是沒看見!”
江山雨麵色難看至極,大聲喝道“現在卻又冤枉貧道!?”
“哼,裝模作樣罷了,我反正沒看到那殘渣裡有我給的幾味四階主藥!”
吳姓築基則依舊冷笑一聲,根本不信江山雨的話,他早已認定了是江山雨私吞了材料。
大抵人都一樣,這種認定一旦在心中種下,那就基本沒有更改的可能。
“那就隻好隨道兄你怎麼想了!”
江山雨咬牙道“貧道問心無愧便是!”
“好一個問心無愧的煉丹大師,偷人草藥的賊,早晚有你好看。”
那吳姓築基則再次冷笑一聲,便不理會江山雨那難看至極的麵色,一甩袖子,當先邁步,進了閣樓。
周宗見江山雨臉沉的厲害,開口輕聲勸道“師兄,彆和這個家夥置氣,給他煉丹,你就當是踩了屎了,不要放在心上。”
江山雨搖了搖頭道“此人之狹隘,我生平僅見,幫他煉丹,著實是我一大錯。”
說罷,他看向了餘羨,苦笑道“讓道友見笑了,我輩煉丹師,常被人誤會,真是無奈啊。”
餘羨點了點頭道“嗯,貧道能理解道兄,此事貧道也遇過幾次,煉丹哪有必成的?煉成了道句謝,煉失敗了說偷藥草?簡直可笑,這等小人,道兄不予理會便是。”
江山雨和周宗一聽,皆露出了讚同之色。
“好了,彆讓那等小人壞了心情。”
周宗嗬嗬笑道“我們也進去吧。”
當下三人邁步,進了閣樓。
這閣樓之中不似那些大城之中的大店鋪,這裡完全就是一個大的散集一般。
各種修士租了一處櫃台,擺上自己所賣之物,等著人來買便是。
很顯然,這遺跡城內還沒有出現一個最大的勢力,可以包辦了買賣。
因此修士擺攤,依舊還是主流。
隻不過這閣樓的主人應該實力不錯,所以占據這麼一處地方,建造閣樓,用來租借櫃台,也能賺不少。
餘羨和江山雨,周宗三人一路上了二樓,又上了三樓,這才到了一處僻靜的雅廳之中。
此刻,這處雅廳之內,已經有了十四個修士。
其中不光有吳姓築基,那朱林,竟也在其中。
“哈哈哈,江丹師來啦?就等你呐。”
三人剛走進雅閣,一粗獷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隻見一男子高坐主位,正招手笑道“快快落座。”
這男子身形健壯,高大,中年模樣,氣息則是築基圓滿,充滿了氣勢。
不用猜,他必然是此閣樓之主,甚至是這次交易會的發起人。
江山雨拱手笑道“讓王道兄久等了,讓諸位道兄,道友久等了。”
說著,便和周宗,餘羨兩人,隨便找了三個座位坐了下來。
餘羨神色平淡,完全無視了朱林那陰毒的目光。
“好了,諸位道友既然來齊,廢話貧道就不多說了,每隔一段時間,貧道就會組織一下諸位道友聚會,用來互通有無,如今上古遺跡開啟在即,按照預測,也就這五六日了,那麼大家互相通一下材料,法寶,丹藥,也算是為了這次上古遺跡之行,做好準備不是?”
那坐在主位的王姓強者說了一番,隨後就將目光看向了餘羨,笑道“時隔三個月,又來了新人,想必道友就是那在客棧之中煉丹,並且煉成了的煉丹師吧?貧道王騰,當真佩服!”
對於這王騰知道此事,餘羨也不驚訝。
當初那麼多人看的清楚,再加上還有朱林在,這事情必然早已傳遍了。
因此餘羨拱手道“貧道也隻是僥幸而已。”
“僥幸?”
王騰哈哈一笑道“煉丹師可都是喜歡把這兩個字掛嘴邊啊,對了,不知道友名諱?”
餘羨淡淡道“貧道許浩明。”
“許道友。”
王騰笑了笑道“幸會,以後若是貧道需要煉什麼丹藥,萬望道友不要推辭啊。”
餘羨平靜道“好說。”
“嗬嗬。”
卻是一聲冷笑傳來,朱林意味深長道“許浩明,你這次過來,是打算交易那顆四階寶丹嗎?”
眾人一聽,皆是目中露出一抹光芒。
餘羨手裡有一顆四階寶丹的事情,這些修士自然早就知道了。
說不貪心那是假的,隻不過真要去硬搶,除了那王騰之外,誰也沒有把握。
而王騰就算要搶,也不敢明目張膽,否則就是壞了自己多年的信譽,得不償失。
因此,除了和餘羨交易之外,其他辦法目前根本用不上。
餘羨看向了朱林,淡然道“交易啊,為什麼不交易?隻要價值足夠,貧道當然交易,不然貧道來這裡乾嘛?難道來看你這張惡心的豬臉嗎?”
朱林當場麵色一頓,麵容開始微微扭曲,雖沒有漲紅發紫,也額頭青筋亂跳,直咬牙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其他人則露出了意動的喜色。
既然能交易,那他們就有機會。
餘羨則根本不理朱林,再次無視。
這種上來罵你一下,然後再不甩你的樣子,最是氣人。
朱林實在忍不住了,張嘴就要喝罵。
倒是王騰卻抬手道“哎,兩位道友,何必爭執?都是小事,莫要慪氣。”
朱林對於王騰,那是極其忌憚,甚至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