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煉丹複雜,且餘羨又準備了十六份的四階上等寶丹材料。
因此耗費的時間自然不短。
一爐煉完,還需歇息一段時間,準備充分,才能再煉一爐。
餘羨務必要保證每一爐都得是上品,乃至極品。
至於爐爐極品……
以他目前的水準,還做不到。
這也是他為什麼明明可以煉製五階丹,卻並不去多學煉製五階丹的原因所在。
他要打牢根基!
等一階,二階,三階,四階的所有丹藥,他都可以輕鬆煉製出極品後。
五階丹,才是他真正開始徹底學習,參悟的時刻。
凡人有句話叫,步子不能邁大了,邁大了容易扯著蛋。
餘羨以前頗為不以為然,覺得勇猛精進有何不對?
現在他卻深以為然,若打不牢根基,勇猛精進隻能是自絕潛力。
如此,餘羨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煉製十六顆四階上等寶丹,藥效各異。
另外餘羨還留下了一些儲物袋內獲得,以及宗門獎勵的,適合自己服用的四階上等寶丹,加起來一共有二十一顆。
二十一顆四階上等寶丹,用來吞服穩固築基大圓滿的境界。
這若是被其他的築基大圓滿修士知道,估計都會大罵餘羨是在可恥的浪費!
二十一顆四階上等寶丹啊!
有這麼多丹藥,都能嘗試凝丹了!
可你隻是用來鞏固築基大圓滿?
你用個七八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去慢慢鞏固不行啊!非要吃寶丹?真是可恥的浪費啊!
但對於餘羨來講,這些寶丹除了自己用了一些時間成本之外,其他都等於是白得的。
那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將丹藥擺好,餘羨神色平淡,抬手一招,第一顆鞏固基台,凝練氣海的四階上等寶丹,便被他取來,直接送入口中。
如此,餘羨開始一一吞服,煉化。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九個月。
用了九個月時間,餘羨將二十一顆寶丹儘數吞服,煉化,吸收。
他的築基大圓滿境界也徹底的鞏固,省去了大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苦修。
隻見此刻餘羨的氣海,來到了整整五十丈,是為半百,似乎合天道之數。
但天道之數五十,隻四十九可用,遁去其一,所以餘羨的氣海顯然隻是單純的五十丈,並不是暗合什麼什麼道,沒啥神秘的。
小榆樹則真正的長成了參天大樹,和當初大榆樹村的大榆樹幾乎一模一樣!
它周身流轉著光芒,條條銘文如同水一般在樹身上流動,枝繁葉茂,每一片樹葉,都是靈氣的顯化,每一根枝丫都是法力的凝聚。
隱隱約約,它似乎已經和天地連接,觸摸到了一絲天地規則。
或許某一天,餘羨便會真正的感悟,凝練一絲天地規則入體,化基台,融榆樹為一顆真正的,天地大金丹。
畢竟他已經徹底築基大圓滿,那麼誰也不知道,那一刻會什麼時候到來,或許就是明天?
“三十年,三十年之內若感悟不到天地規則降下,那便服用金元丹吧,一顆不行,兩顆,兩顆不行,三顆!”
餘羨緩緩吐納,徹底築基大圓滿後,下一步自然就是凝丹!
而凝丹最好的方式,當然和完美築基一樣,是天地規則自動降臨,自然而然的突破。
但這種機緣,一般的築基大圓滿修士一輩子也得不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築基大圓滿修士突破金丹,都是靠服用金元丹,進行凝丹!
與凝氣大圓滿服用築基丹築基,異曲同工。
所以餘羨自然也不敢奢望自己可以讓天地規則自動降臨,成就凝丹契機。
那麼三十年,就是他給自己的期限。
三十年內,他會努力修行,嘗試牽引天地規則。
但若是三十年的時間還是不行,年至六十歲的他,就一定會去搞金元丹,服用金元丹凝丹!
修行來到了這一步,才算是真正踏上了熬時間的路程,非丹藥,非機緣能縮短!
餘羨目光平靜,吐納了一會後便散去了周身靈氣。
他現在已經是最飽滿的狀態。
“一年學習新法術,一年服丹固本培源。”
餘羨站起身,自語道“剩下還有一兩年,當要去精通我所學之法術。”
清淨的時間不多,如今過去了兩年,估計再有一兩年,宗門就又有任務下達。
所以餘羨閒不得。
而如今餘羨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那演武殿試靈石根本扛不住他的大五行手印,玄天斬靈術,融雷之法,蔓藤**,血玲瓏等法術。
為了避免鬨出動靜,他隻能外出前往廣闊的小昆侖山脈之中,找個僻靜的地方參悟。
邁步走出小院,餘羨徑直往山下而去。
隻是一路往山下走,餘羨越發得渾身不自在。
因為四周各種目光,如同看一個稀罕寶物一般,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不知多少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哦?餘羨!”
“他就是餘羨?那位連斬六個築基大圓滿邪修的狠人?“
“他?可真看不出來啊,你看他長的眉清目秀,長相俊朗,一臉和善,居然能連殺六個築基大圓滿的邪修……”
“眉清目秀?長相俊朗?你倒是會看,我看還沒我好看呢。”
“呸,不要個臉……”
“對了,傳言煉丹門門主大人欲收他為親傳弟子,他拒絕了!”
“他還拒絕了演武峰大長老收他為徒呢。”
“這人如此傲氣?兩個金丹長老收徒,他都不願?莫不成非得元嬰太上長老收徒,他才願意拜師?”
“嘿,你這話說錯了,據說當初太上二長老曾暗示他,那額外請求是拜太上二長老為師,隻要他拜,太上二長老必收,可你猜這家夥卻請求要了什麼?
“要了什麼?”
“他居然要了一顆六階的,靈獸丹,嘖嘖,這人腦子怕是有問題……”
“這……”
“餘羨……他就是餘羨……”
“金丹,元嬰皆不入他眼?他想乾什麼?他不知道修行路上有個師傅引導,照顧,傳授,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嗎?”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的確不需要師傅,嗬嗬嗬……”
……
各種話語雖輕,但卻逃不過餘羨那敏銳的雙耳。
他們言語間的羨慕嫉妒,冷嘲熱諷餘羨並不在意。
隻是聽著他們說自己看不起金丹,看不起元嬰,拒絕他們收自己為徒,真是狂妄,真是無知,真是愚蠢的時候,餘羨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
自己豈能不知道有個金丹,甚至元嬰強者當師傅,以後的路會好走多少?會省去多少工夫?會得到多少好處?
隻是……隻是若是有一天,他和師傅相遇,他該怎麼麵對師傅?
又該怎麼去開口說,自己和他失散的這段時間,又新拜了一個師傅?
他怕,他怕蕭無聲聽到他喊彆人師傅。
雖然他知道,蕭無聲一定不會怪他。
但他依舊怕。
他怕蕭無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