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羨神色不變,隻是雖麵露笑容,可目中卻帶著一抹凝重。
這個木棺散人……此刻看起來哪裡是什麼不懂人情世故,性格暴躁,亦正亦邪的人?
隻從這一番對話來看,他的話就說的就很圓滑,也很讓人舒服。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苗昌海可能都沒注意這木棺的性格和之前所見不同。
但餘羨卻相信,苗昌海不會無的放矢,說什麼木棺性格孤僻,脾氣古怪,那必然是這木棺以前,的的確確就是這樣。
可如今……他卻一派大方,舉止客氣,笑容滿麵?
難不成他是看苗昌海的麵子,這才如此?
餘羨不信……
至於步米,雖也是笑顏如花,但目光卻看向了餘羨。
她的目中,也帶著明顯的顧慮。
而餘羨也隻是想了一息左右,便邁步前行,跟上了苗昌海,以及木棺。
不管如何,這棺靈山他必須去,偽丹重凝金丹之法,他也必須要得到!
步米見餘羨走,沒有猶豫,也隨之跟上。
一行三人跟著木棺,很快就進入了棺靈山的山腳。
棺靈山看起來風景倒是不錯,靈氣濃度也不低,隻是卻沒有任何的蟲鳴,鳥叫,獸吼,隻有草木風吹之音。
沒有……活氣。
山腳有一條羊腸小道,木棺笑著引著三人上了山路,笑道:“我喜清淨,故而大陣之下,不許生靈進入,因此四周顯得安靜了些。”
苗昌海笑了笑道:“清淨也好,蟲鳴鳥叫的總是惹人生厭,若是可以,我也想選一處安靜所在,仔細修行呢。”
木棺滿臉笑容,轉頭看向苗昌海道:“道友若是不介意,也是可以來此處,和我一起修行嘛。”
“哦?”
苗昌海笑道:“那日後若有攪擾,道兄可莫要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
木棺哈哈大笑。
兩人如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談話,餘羨和步米則跟在一步之後,並未多言。
隻過了一會,四人就登上了百丈高矮的棺靈山山頂。
棺靈山的山頂也是一個平麵,長滿了草木,其中有一灰白色大殿落在中央,古樸,滄桑。
“兩位道友,這就是我的居住修行之所。”
木棺抬手示意前方的灰白大殿,笑道:“請。”
“請。”
苗昌海點頭一笑。
餘羨和步米也隨之點頭道:“請。”
木棺哈哈一笑,引著三人一同進入了大殿。
大殿寬闊,其內空曠,隻有正前方供奉著一個牌位。
香火彌漫之下,餘羨能看到,那牌位上寫著:奉至上先祖師尊,七個大字。
木棺引的三人進入殿內,拍手道:“童兒何在,還不給貴客奉上茶水?”
“是。”
一聲話語響起,餘羨,步米,苗昌海皆是同時一怔,看向了聲音來源。
隻見一男一女兩個十二三歲的孩童不知何時出現在宮殿的角落,僵硬的說著話,轉身就往內殿而去。
這兩個童男童女,三人竟是完全沒有感覺道任何氣息,直至這兩個童男童女說話,三人才陡然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
這兩個童男童女,難不成修為已經超過了三人?
否則又怎麼可能完全隱匿了氣息?
又或者……這童男童女,根本就不是活物!
若是死物,三人又如何能分辨出來?
不過不等三人細查,那童男童女就已經遠去,消失在了後殿。
木棺嗬嗬一笑,目中泛出一抹異樣光彩,轉頭看向了餘羨道:“聽聞這位齊道友,此來是想要我相助什麼?你說說看,或許我能幫你呢?”
餘羨看著木棺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一凝,已然起了提防,神色則依舊帶著笑容,躬身施禮道:“也不瞞道兄,我請求苗道兄帶我來尋找道兄相助,實是為了那偽丹重凝金丹之法,萬請道兄賜下。”
“偽丹重凝金丹之法?”
木棺的雙目明顯眯了一下,看了一眼苗昌海。
苗昌海略有些尷尬道:“這個,道兄勿怪,貧道一時失言,將此事告知了齊道友,齊道友又恰好有偽丹的朋友急缺此法,這才為了朋友前來求取此法,若是可以,道兄不妨把此法賜下,許些代價,齊道友也願補償的。”
木棺聽完,麵容平靜,不知喜怒,隻看向餘羨道:“此法我的確知曉,隻是你卻要用什麼代價,來換取此法呢?”
餘羨抬手抱拳,緩聲道:“道兄若願將此法給我,大恩大德,我必報答!”
“我是問你,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獲得此法?”
木棺看著餘羨,緩聲道:“我不是讓你反問我。”
“道兄。”
苗昌海連忙笑著開口道:“偽丹重凝金丹之法,對於我等金丹已然無用,也不是什麼重要之事,道兄何必如此認真?你隻要告訴齊道友,我靈宣閣願給道兄免費供應十年的各種材料!怎麼樣?”
“我沒有問你!”
木棺則目光一冷,看著苗昌海喝了一句,便再次看向餘羨,似笑非笑道:“此法我的確知道,但我不能白給你,你得給代價的。”
聽到木棺說他的確知道此法,餘羨反倒心中為之一鬆。
他看著木棺淡笑道:“道兄你說,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你才願把此法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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