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餘羨揉著眉心,皺眉閉目,隻覺得此刻比讓自己煉七階丹,七階法寶還要難!還要頭疼!還要無奈!
可自己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也隻能這樣。
對於蘇小朵和尤小花,自己隻當妹,當姐,從未有過任何其他想法。
隻是二女喜歡自己,這是無法改變的。
難不成要他昧著良心,非要和二女成為道侶?
但自己明明不是那種“喜歡”二女,卻還要了二女,那和禽獸,和畜生,有什麼分彆?
隻有禽獸,畜生,才會腦子裡隻想著占有一個女子的身子,而從不去仔細想想,自己真正喜歡她與否。
至於直接拒絕?
軟綿綿的拒絕,隻會讓二女以為自己是暫時沒想好,以後依舊還是會情愫不斷,甚至會因此壞了二女的道心。
可硬生生,冷冰冰的拒絕……
二女不是步米啊,她們是和自己感情頗深的朋友,相處很多年,並且以後還要相處下去。
那餘羨如何說的出狠話,決話?
餘羨念頭飛速轉動之下,最終隻能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那就是謊稱自己……心中有人了!
隻能以此法斷了二女的念想,也不至於真的傷了感情,以後見麵都不好說話了。
漫漫修行路,男女之間若是沒有真正的,雙方都為之唯一傾心,海枯石爛的感情,那未來數百,數千,數萬年,甚至無數年,該怎麼過喲?
或者說答應二女的愛意,從此成為道侶,感情以後慢慢培養?
這話說起來容易,可以後若培養不了愛情怎麼辦?
沒有愛,硬湊一起,那不是無休止的煎熬嗎?
隻有拒絕,才是對的!
餘羨揉眉片刻,猛然睜開雙目,目光堅定。
再次吐了一口氣,餘羨站起身來,神色平靜。
自己沒有對不起誰,反而恰恰是自己如今果斷的拒絕了二女,才對得起她們,沒有耽誤她們,浪費她們的光陰,消磨她們寶貴的時間。
道心通明。
餘羨轉身往外而去。
大殿外,蘇小朵和尤小花已經不見了,她們必然很傷心。
不過今日之事終究是做了個了斷。
而二女乃是修行者,且是金丹中期修士,內心也是強大無比的,不出幾日,最多月餘,必然可以從其中走出來。
餘羨沒有滯留,隻管徑直走向煉丹大殿,然後走了出去。
陳慢慢要自己在煉丹門住是假,想撮合自己和尤小花,以及蘇小朵是真,如今自己即拒絕了二女,那自然也就不必在煉丹門住下。
看了一眼煉丹大殿,餘羨暗自一搖頭,便邁步騰空而起,雲路,鳳雪二獸一直在不遠處休息,見餘羨出來,便也隨之跟上。
不過餘羨倒是沒有直接回往自己的山峰,反而是順道往演武峰而去。
自己回來已經大半日時間了,以前的故人幾乎全部都見到了,唯獨隻有……鄭火!
早年自己離開時,鄭火就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如今又過去了八十多年,他若沒有成就金丹……
餘羨神色依舊,心中卻暗自歎息。
自己回歸,鄭火卻沒來,那大概率就是如他所想了。
金丹難成,若不能成,百年之下,隻能化作灰灰。
但餘羨依舊還是想去看一看,問一問,確定一下。
畢竟……鄭火也是他的兄弟啊。
演武峰依舊冷清,隻有弟子比鬥,或者測試自己法術,法寶威力,才會來這裡。
餘羨與二獸而來,尚未踏入山峰,卻見一人已然從演武大殿內飛出。
餘羨眯眼一看,露出一抹失望。
飛來之人乃是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並非鄭火,餘羨也不認識,顯然是後來成就金丹者。
“貧道演武峰陳風,不知道兄是誰?來演武峰何事?”
這名為陳風的金丹初期修士顯然是不認識餘羨的,看著餘羨的神色有些凝重。
餘羨笑道:“陳道友請了,我叫餘羨,今日來演武峰,乃是想找一個人。”
“餘羨?”
陳風目光一凝,忽的恍然道:“哦,你就是餘道兄?道兄今日不是剛回歸嗎?怎的來了我這裡?”
餘羨回歸的事情,陳風即便在這冷清的演武峰內,也得到了下麵弟子的傳訊。
隻是他沒想到餘羨回來之後,各種忙事不去做,反而來他演武峰做什麼?
餘羨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向道友打聽個人,他以前也是演武峰的弟子。”
“哦?”
陳風疑惑道:“不知道兄想打聽誰?”
餘羨稍稍沉吟了一下,便看著陳風道:““鄭火這個人,道友知道嗎?”
“鄭火?道兄說的可是鄭師兄?”
陳風一聽,頓時露出一抹詫異神色。
“演武峰的鄭火,也是演武峰的原峰主,李策玄的弟子。”
餘羨心中一動,再次將身份報的仔細些。
卻是不能同名同姓給弄混了。
“對,就是他。”
陳風點頭道:“不知道兄和他什麼關係?找他……有事?”
“我是他朋友。”
餘羨麵露一抹悵然道:“他……是埋在什麼地方?還是被逐出宗門了?”
在宗門之中,一個修士若是年老體衰,宗門可是不會管的,你要麼選擇突破,成功或者死亡,要是怕死不敢突破,就隻能離開宗門,前往人間享受那最後的一二十年歲月。???.biquge.biz
宗門,永遠都是優勝劣汰!
“原來道兄是鄭師兄的朋友,不過鄭師兄如今是死是活,下落何處,我並不知道。”
陳風卻一搖頭道:“大概七十年前,我尚未踏入金丹時,鄭師兄就是築基大圓滿了,本來鄭師兄很有希望突破金丹的,但不知什麼時候,他忽然就失蹤了,命牌也不見了,情形倒是和道兄你一樣,如今一晃過去了七十年,他一直就沒有回來,也早被宗門除名,或許有朝一日,他也會如道兄你一般回歸吧……”
餘羨的神色一動,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多謝道友告知。”
“道兄客氣了。”
陳風笑了笑道:“道兄即來了,不如去我演武大殿內坐一坐,飲杯茶?”
餘羨笑抬手道:“不必不必,我就不叨擾道友了,既然鄭火失蹤,那就算了,道友回吧,告辭。”
“那我不送道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