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有真言,道家沒道理沒有。
隻不過佛教隻是一教。
可道卻有萬千,各自為教,各有真意,甚至這佛教,或許也隻是道的另一個顯化罷了,隻不過不願稱道,故而叫佛。
而道的因為種類繁多,教義駁雜,那道家真言必然無法統一,皆是各有各的妙法,各有各的出處。
“陸……”
餘羨精神內斂,回找念頭,轉眼間,他仿佛回到了當年,站在那巨大的石碑擺在麵前。
如同螻蟻一般的他,抬頭看著那通天石碑,以及其上顯化的那巨大的陸字。
陸字光華閃爍,一如當年一般清晰。
須知他乃是參悟者,而非秋識文那般聽說者,此字自然銘刻在他的識海,永遠也不可能磨滅。
“陸字何解……有何神通?有何妙法?有何玄機?”
餘羨站在碑前,神色平靜,思緒卻已然運轉。
秋識文如此重視那石碑,顯然那石碑內蘊含大機緣。
而秋識文多年下來,自己參悟也好,借助他人參悟再得到其字也罷,必然是得到了不少的石碑之字。
那麼他得一連串的字之下,便很容易拚湊,得到一段話,一道啟示,一通玄機。
而餘羨這裡卻隻有陸字一個,無前承,無後啟,想參悟可謂是無比的難
餘羨平靜看著前方的陸字,不知過了多久,他陡然閉上了眼睛。
隨之現實之中他便睜開了雙目,搖了搖頭。
參悟這陸字之難,簡直無法想象!
若是這般下去,那念頭燃燒殆儘不說,甚至所有的精神都會被拉住,乃至陷入崩潰的狀態。
非是悟性不夠,實乃境界偏低!
此字,至少要到了化神大境,才能去一探究竟。
既不能參悟,那自然無需多想,餘羨速來果決,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耗費心神,他隻念頭一定,便壓下了思緒,又將這藏有陸字記憶的念頭放回了最深處。
參悟陸字,不過是因為那佛教六字真言從而引起的一時所想,算不得什麼大事。
餘羨目光平靜的看了一眼還在參悟的四人,身形一動,已然消失。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此地唯一的閣樓之中。
這閣樓建在古沙島最好的靈脈之上,靈氣極其濃鬱,便是元嬰圓滿修士過來,也足夠吸取修行的。
而閣內也是簡樸,除了一些蒲團,桌椅茶具之外,其他皆無。
餘羨站在閣樓之中,看向四周,目光微微一閃。
卻是閣樓西側一青簾後有一白牆,白牆之上則掛著一麵畫像。
這畫像是個婉約的青衣女子。
此女側身抬頭看天,隻露半邊容顏,但即便是半邊容顏,也已然貌美至極。
而餘羨細細看去,這畫像並無什麼特彆,隻是通體由三階的一種材料製作,描畫。
但此畫能被掛在這裡,料想古通沙是比較在意的。
畢竟放在儲物袋內,想時時觀看很是費時,掛在眼前,那自然抬頭可見。
那麼此畫上的女子,或是古通沙的心愛之人,或是他的母親,或是他的女兒,亦或者有可能是他的師父,親人等等等。
當然,也有可能僅僅隻是一種裝飾品。
而這一切,餘羨自不會在意,當他看出這畫隻是普通的一幅畫之後,便收回了目光,也不管它,隻找了一處蒲團坐下。
隨後餘羨抬手一招,一塊鐵片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