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靈飛的臉上滿是惶恐焦急之色,忽然間她看向了正堂門前,冒充許家主那位,足下一點瞬間來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將其提起:
“把解藥交出來!!”
那人傷勢極重,早就是彌留之際。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了靈飛一眼,冷笑開口:
“詭毒的毒……根本沒有解藥。
“他必死無疑,下一個,就是你……
“沒有人能夠背叛孽鏡台,沒有人!!!”
這話說完之後,那人便氣絕而亡。
“詭毒!”
靈飛臉色大變。
楚青也微微蹙眉:
“是他……”
於孽鏡台的時候,楚青便聽說過‘詭毒’之名。
其人用毒的本事極其了得,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被他盯上的目標,甚至沒有見到他的機會,就會先死在他的劇毒之下。
有人說他已經被提名升入七十二誅邪榜,卻因為榜上人滿,暫且不得列入。
也有人說是因為他加入孽鏡台的時間太短……暫且沒有入榜的資格。
而關於這個人的來曆,猜測最多的便是,他是百骸魔君七位弟子之一。
但究竟是哪一個,就不知道了。
此人雖然暫且榜上無名,但其實已經有了入榜的實力和資格。
現如今他出現在這裡,追殺靈飛……極有可能正是為了入榜一事而來。
隻是先前榜上有名的三位高手,死在了楚青手裡。
誅邪榜早就空出了三個名額,這人為何還未加入,就不得而知了。
“此人必然早就環伺在側,知道金鉤許家和這位花少俠的瓜葛,這才設下此局。”
陳正南麵色陰沉,隻覺得這一局著實凶險。
對方早有預謀,又知道楚青和陳正南主要會以化解矛盾為主,不會立刻下殺手。
這才尋到了機會,一來這裡,便以花錦年為引子,大打出手。
不給在場任何人開口的機會。
花錦年叫破對方身份,也是在對方被楚青阻攔之後,前後不過呼吸間的功夫,可此時陰謀已然得逞。
而整個過程之中,詭毒甚至無需現身。
楚青瞬間想到了先前那位一身黑衣,滿臉病容的黑衣人。
花錦年的遭遇,絕不會隨便跟旁人說起。
先前正堂之內,聽到過這件事情的人,小老頭身死,餘下的人都在。
唯有那黑衣人,蹤影不見……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楚青看著曹秋浦麵色發黑,毒素發作極快,已經快要昏迷不醒。
“秋浦,秋浦!!”
靈飛姑娘扔下那人,回到了曹秋浦的身邊:
“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不會落得這般境地。
“更不會被孽鏡台追殺……”
鐵初晴聽的納悶,她先前便從楚青口中,知道了靈飛姑娘的身份。
清楚對方是七十二誅邪榜上的高手。
可如今為何會被孽鏡台追殺?
難道鬨矛盾了?
不過想起先前的經曆,還是覺得這女人太過危險,禁不住往楚青身後藏了藏。
楚青則看向了陳正南:
“陳總鏢頭,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可有解毒之法?”
陳正南搖了搖頭,楚青頓覺失望,和曹秋浦相識時間雖然不長,不過這人義氣深重,是一個真正的俠客。
雖然因為靈飛姑娘的事情,兩個人於落塵山莊觀星台險些打起來。
但自己當時說的話,他也全都聽進去了,不曾因為一個女人便偏聽偏信。
因此這些許矛盾,楚青也未曾放在心上。
如今眼睜睜看著他就要死在眼前,心中還是頗為不忍。
就聽陳正南說道:
“我雖然沒有解毒之法,不過我卻知道,什麼人能救他。
“此去往北一百五十二裡,有一處所在名為‘陰陽林’,林中有一位異人,自號‘陰陽居士’。
“他醫術高明,有驚鬼泣神之能。
“你若是能夠尋到此人,當可為曹大俠解毒。
“不過此人脾氣古怪,不會輕易為人解毒。”
楚青本來聽他說沒有解毒之法,心中失望。
結果卻柳暗花明,他雖然不知道解毒之法,卻知道誰能解毒,正要高興,卻沒想到最後卻是一個‘不會輕易為人解毒’。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是個什麼表情才好。
隻覺得這老傲嬌,說話說一半藏一半,著實可恨。
卻見陳正南自懷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針灸銅人,遞給了楚青:
“昔年於江湖行走,偶然跟他有過一場善緣。
“得他相贈此物,言稱將來若有事求他相助,可以此為信物,一次之後,信物回收。
“今後再無瓜葛,你拿了此物,說我的名字,當可救曹大俠性命。”
楚青給他說的心情好似做過山車一樣,看著手裡這針灸銅人,卻有些猶豫:
“這東西隻能用一次,你讓給了曹兄……將來若是有什麼事情,隻怕這位陰陽居士,不會管你……”
陳正南哼了一聲:
“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這針灸銅人也未曾用上過。
“更何況,白馬金劍曹秋浦俠名遠播,這一次機會用在他的身上,不算辱沒。
“你快去就是……這毒藥猛烈,遲了恐生變故。”
靈飛姑娘眼眶含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多謝陳總鏢頭,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陳正南讓開一步,眸光落在靈飛姑娘身上,冷哼一聲:
“我給他是因為他是白馬金劍,卻不是因為你花美人!”
靈飛姑娘連連點頭,不以為忤。
這模樣讓陳正南接下來的話,也隻能暫且咽了回去。
看了楚青一眼:
“我信不過這女人,不過我還有鏢物在,脫不開身,隻能請你跑一趟了。”
楚青點了點頭,對溫柔說道:
“我們走。”
微微一頓之後,又對鐵初晴說道:
“你也一起。”
“我?”
鐵初晴連連搖頭,楚青要帶走曹秋浦,看架勢花美人肯定得跟著。
回頭這女人抽冷子殺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