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山為了尋找鐵初晴而來,卻被你設計追殺。
“你口口聲聲說不曾和天邪教勾結,但做的事情,完全是裡應外合之態。
“你叫我,如何取信於你?
“最重要的是,烈火堂的勢力全然在鐵血堂之下,此番貿然挑起戰事,若非有所倚仗,豈會如此不智?”
“這……”
其他的姑且罷了,但楚青說的最後這一點,確實是說到了北堂尊的心坎裡。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烈火堂不如鐵血堂,可這一點卻不得不承認。
這番大舉侵襲,也當真是不智之舉。
他一時反駁不得……
而且,想到大哥北堂烈一反常態的舉動,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隻是這念頭他不敢想,也不敢提。
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說。
楚青看出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但並沒有在這裡跟他分說明白的意思。
看這陰陽居士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就去找那小童詢問廚房所在。
人是鐵飯是鋼,不管什麼情況,飯還是得吃的。
召喚眾人過來廚房做飯,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
剛把飯菜送上桌,就聽得吱嘎一聲,陰陽居士自房間裡走出。
聞著味就來到了飯桌旁邊。
眾人一時一呆,這做飯一折騰,倒是把他給忘了。
也就靈飛姑娘心心念念著,不曾離開半步,看他出來就趕緊進去守著曹秋浦了。
楚青納悶:
“你該不會專門等著飯菜做好,這才出來的吧?”
“什麼話?”
陰陽居士二話不說,抄起筷子就吃:
“老夫是那種……哎呦,鹹了鹹了,我這細鹽難道不花錢嗎?
“這是被誰這般糟踐?嗯,這個還行。”
接連扒拉了好幾口飯菜,陰陽居士這才看向楚青:
“人救回來了,餘下的都是小事。
“明天一早醒了之後,你們就可以走了……不過小子,咱倆得事情得論一論。”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北堂尊本來見到這位陰陽居士,就很驚訝於此人的模樣,心說果然不愧是世外高人。
在聽他要和楚青論事,便支棱起耳朵,心說這小子莫不是也得罪了此間主人?
卻不知道,他們之間勝負幾何?
然後就聽陰陽居士說道:
“老夫做事,素來一碼歸一碼。
“你帶著陳正南的針灸銅人來找老夫救人,老夫救了。
“這個人情就算是還了。
“但是,你幫我尋回了血靈針,老夫卻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我這裡有兩個報答,你且看如何選擇?”
“哦?前輩說來聽聽?”
“第一,老夫傳授你一門武功,讓你自此青雲直上,無敵於天下!”
眾人紛紛震驚的看著陰陽居士。
心說這口氣已經大的沒邊了啊。
以楚青這一身武功來說,除了傳說中的三皇五帝之外,誰敢對他說這話?
小童也是使勁拽了拽他的袖子,不想讓自家師父在這丟人現眼。
陰陽居士甩開小童的手,看向楚青:
“第二個,便是那針灸銅人不必還我。
“將來你若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非死不可的傷病,可拿著這針灸銅人前來尋我,我定讓你藥到病除。
“不過一樣的,老夫隻認信物不認人。
“若是有旁人拿著此物來尋,隻需報上你的名號……對了,你叫什麼?”
“在下行三,他們都叫我三公子。”
“行,那就三公子。”
陰陽居士說道:
“今後不管是誰,隻要拿著這針灸銅人,說出你三公子的名號,老夫都會沒有任何條件,幫他救治一次。
“你如何選擇?”
“晚輩選後者。”
楚青沒有任何猶豫。
與其選擇一門還得從頭修煉的武功,當然是後者更加實惠。
陰陽居士撇了撇嘴,似乎有點失望:
“行,就這麼定了。
“今天晚上太晚了,吃完了飯菜之後,你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趕緊離開,休要繼續打擾此地清淨。”
楚青本來還想讓陰陽居士幫程鐵山瞅瞅,結果那小童兒一個勁的給他眨眼睛。
他便索性閉口不言,待等吃完了晚飯之後,那小童兒這才告訴楚青。
程鐵山傷勢雖然很重,但根本無需陰陽居士出手,自己就能救治。
可要是讓陰陽居士出手,剛剛到手的針灸銅人可就保不住了。
楚青聞言一樂,謝過了他的提醒。
陰陽廬房間有限,眾人這一晚除了傷病的在房間休息,其他人則全都在草棚裡擠了一宿。
到了翌日清晨,曹秋浦果然醒了過來。
靈飛姑娘拉著他說了半天的話,楚青沒去打擾,估摸著靈飛姑娘跟他說的,正是先前自己教她的那些。
當曹秋浦再出現於楚青麵前的時候,表情就有些古怪,最後抱拳說道:
“多謝三兄救命之恩。”
“……外道了,下次彆因為一個女人,就對我拔劍相向就好。”
楚青淡淡開口。
曹秋浦登時給鬨了個大紅臉。
而程鐵山昨天傷成那樣,今天一早起來,也跟沒事人一樣。
不過小童卻給他拿了不少的藥,讓他按時吃藥,否則的話傷勢極有可能複發。
陰陽居士不喜熱鬨,看他們吵吵嚷嚷,就開始轟人。
最後還是那小童領著眾人走出林子,和他辭行之後,繼續一路往北。
隻不過原本隻有楚青和溫柔兩個人,這會……卻有點人多勢眾的意思。
曹秋浦和靈飛姑娘聽楚青勸告,打算前往鬼神峽投奔鐵淩雲。
鐵初晴和程鐵山更不用多說,肯定得回鬼神峽。
楚青和溫柔,本也是朝著鬼神峽趕赴。
至於北堂尊……作為俘虜,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行人湊成一路,這一走便是數日光景。
這一日運氣不錯,可以入城休息,眾人便在客棧裡開了幾個房間。
晚間,鐵初晴坐在油燈跟前發呆。
忽然聞得風聲起,呼啦一聲窗戶被刮開。
鐵初晴正詫異於哪裡來的這般邪風,一回頭,就見窗戶上正斜坐著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黑衣人。
一把漆黑的長劍,隨意提在掌中,麵具之下的眸子冰冷,正凝望著自己。
這幅模樣……
鐵初晴忽然瞳孔收縮:
“你是……夜帝?”
……
……
s:病了,好難受……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鼻子不通氣,腦子也是一陣陣的迷糊,渾身上下各處酸疼……好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