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霞中,秦安宇和秦淩雪從流光縣城出來,朝潭州府城出發。
秦淩雪這次沒騎馬,而是和牽著馬的秦安宇一起跑,說是也要體驗他的這種修煉方式。
秦安宇沒有反對。
這種修煉方式本來就是為了激活全身細胞,壓榨身體潛能,對任何修煉方式都有用。
他之所以堅持,主要是自己是拙體,需要更加殘酷地摧殘身體。
背著的看似是一把破劍,其實重量不輕,這幾天都是一百五十斤。
兩人一馬在官路上奔跑,渾身披滿霞光。
“大哥,再次淬體的效果真的很明顯,我感覺身體比昨天強大很多。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知道的多了。”
“大哥,你給我們送去的藥材,就是要我和二哥重新淬體的吧?”
“對。”
“大哥,我估計二哥不會重新……哎,大哥,練氣期還可以淬體嗎?”
“身體是容器,其它是填充物。沒有足夠大、足夠強的容器,能填充的東西也會有限……不要說話,用心領悟心跳、呼吸、動作之間的關係,努力堅持跑得最遠。”
秦淩雪馬上不出聲,一心一意地奔跑起來,直至看到路邊有一片亂石地。
她跑過去,“撲通”往一塊石頭上一坐,然後往後一靠,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大哥,我跑不動了。”
秦安宇將馬牽到亂石地裡,任其啃地上的草,然後遞給她一壺水:“一口氣跑了一百多裡,沒想到吧?”
秦淩雪立馬瞪圓雙眼,“大哥,我跑了一百多裡?”
秦安宇點點頭,“距離府城隻有二百來裡了。”
她接過水壺,嘿嘿笑道:“可以到府城吃中午飯……唔,說到吃飯,我又餓了。”
“咕嚕咕嚕”喝幾大口水,然後拿出一隻燒鵝伸向秦安宇,“大哥,吃點。”
秦安宇搖頭,拿出一壇酒,“我有酒。”
秦淩雪也沒客氣,抓著燒鵝埋頭一通啃,啃掉三分之一後才抬頭看向她哥,“大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酒的?”
秦安宇笑道:“才幾個月。”
原主也喝酒,但沒癮;無我仙帝喝酒,那是已經成修煉的一部分。
秦淩雪又拿出那棵隻剩一半的紅參,接連咬幾口,然後收起剩下的那一半,“大哥,我現在想清楚了。你說的對,既然他們花費那樣的代價抓走爹娘,那麼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決定把安心把其它八境重新淬煉,努力晉階練氣期,再去找他們,為他們報仇。”
秦安宇喝了一口酒後說:“這樣想就對了。能報仇的前提,一是要活著,二是要有能力,三才是要有心。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和對方同歸於儘。”
秦淩雪邊啃燒鵝邊“嗯嗯”。
待燒鵝少了一半後,她抬起頭來,眼裡滿是疑問,“大哥,你的話比以前多了。以前的每個字,可是比金子還貴的。”
“不好嗎?”
“好。嘿嘿。”
“跑了一百多裡,有感受嗎?”
“感受多了。以前修煉技法,都隻是就事論事,從沒考慮心跳、呼吸和動作三者之間的關聯,今天這麼一跑,我感覺再施展那些技法,威力會提升一大截。現在不說能打敗以前的兩個我,一個半是沒問題的。”
“……”
歇息一刻鐘後,秦淩雪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隨後大聲笑道:“大哥,我感覺現在活力滿滿,可以繼續了。”
秦安宇把壇中酒喝乾,“走吧。”
將酒壇收進納戒,牽著馬回到官路上,跟著她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