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直咬緊嘴唇,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這是她應該承受的。
她活該。
愛上顧銘洲,她有罪。
現在她摔了一跤,終於清醒了。
四周的人受到驚嚇,看到方梨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手忙腳亂的打電話要叫救護車。
一旁的孫婉淇也嚇得不輕,連忙跑到方梨麵前,想要扶起她。
方梨輕輕推開。
她緩了一會兒,等腦袋裡眩暈的感覺好了一些,才不哭不鬨的自己爬起來。
她搖搖晃晃的站在大廳裡,腦袋一陣轟鳴。
方梨是個很怕疼的人,但現在的她一聲不吭。
這種程度的疼痛,監獄的三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算不上什麼,忍忍就過去了。
她的目光極淡的落在顧銘洲的臉上。
冷淡,疏離,沒有一絲溫度,也不見從前那種滿眼的喜歡,就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四目相對,顧銘洲皺眉。
方梨還是第一次對他露出這種淡漠的表情。
不過,無所謂。
方梨隻是因為他剛剛沒有及時拽住她,生氣了而已。
過一會兒自己就好了,她在這方麵一直很乖,從來都不需要他哄。
因為鬨出了不愉快,生日宴隻能匆匆結束。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方梨吸了吸鼻子,眼淚比聲音先落下。
“我不訂婚了。”
大廳裡,短暫的沉默過後,方富和孫婉淇才反應過來。
他們還以為聽錯了,“你說什麼?”
方梨掐著手心,才艱難說出心聲:“和顧銘洲訂婚取消,誰愛嫁誰嫁,我看他和方雨馨很般配,成全他們吧,我退出。”
方富皺眉,“方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腦子摔壞了?你說不嫁就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