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馨的手機號好像被泄露在了網上,大家怎麼難聽怎麼罵。
說她鳩占鵲巢,恬不知恥,可是她有什麼錯?
當年她隻不過是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又沒有辦法自己做決定。
有次方雨馨實在沒忍住,回懟了對方,結果那人洋洋灑灑的發來了一篇小作文,中心思想就是,她占了好處還在裝無辜,到處賣乖。
幾個網友這麼閒?
方雨馨甚至懷疑是不是方梨買的水軍,故意來氣她,想把她氣流產的。
方雨馨覺得顧銘洲說她臟,或許和她私生女的身份有關。
畢竟這事兒鬨得太大了,顧銘洲這段時間肯定也受了不小的影響。
然而,顧銘洲深邃的眉眼,突然多了幾分漫不經心。
他懨懨的看著她,“我見過宋柄了。”
方雨馨一愣,臉色僵住幾秒。
“宋柄?你見他這種無惡不作的賭徒做什麼?”
顧銘洲輕嗤。
他把煙掐滅,抬起手,在方雨馨的臉蛋上拍了拍。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絕情呢?連對你第一個男人,罵起來都毫不心疼的?”
一句話,讓方雨馨的臉色煞白。
她的腳底和後背,瞬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銘洲,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明白?”
顧銘洲看著方雨馨的眼睛。
突然有一種,整個人從當事者跳脫出來,在看演技大賞的心態。
“行啊,你不明白,那我就解釋給你明白。”
顧銘洲將煙頭狠狠地砸在地上,眼神又冷又陰沉。
方雨馨,三年前,阿梨的綁架案,是你自導自演吧?宋柄承認了,我也親耳聽見了。”
“你們睡過了,甚至那還是你的第一次,方雨馨,怪不得那天把我灌醉。”
顧銘洲笑的嘲諷,“原來你早就不乾淨了,怕我看出來端倪。”
顧銘洲酒量向來不錯,可那天隻喝了小半杯就醉的不省人事,醒來就和方雨馨躺在酒店的同一張床上。
他騙她,說是第一次。
他對她負責。
方雨馨眼眶裡滿是淚水,“你怎麼能相信他那種人說的話?銘洲,你寧願相信宋柄,都不相信你的妻子?”
宋柄被警方逮捕的消息,方雨馨有所耳聞。
擔心他會把自己供出來,所以方雨馨花了大價錢,托人去看守所給宋柄帶了話。
隻要他什麼都不說,她承諾給他一大筆錢。
宋柄答應了,錢也打了過去。
隻是,方雨馨沒料到,在宋柄進監獄之前,就已經和顧銘洲打過照麵了。
而且聽顧銘洲這話的意思……該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
該死的宋柄!
“是啊方雨馨,我不相信你,你撒謊成性,欺騙我何止一次?你在我這裡,毫無信譽可言,我寧願相信宋柄。”
說完這話,顧銘洲把手收了進來。
他從汽車中控台上,抽出來一張濕紙巾,在自己剛剛碰過方雨馨的手上,擦了又擦,恨不得擦掉一層皮。
“你連阿梨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話落,顧銘洲搖上車窗,隔絕了外麵那張令自己憎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