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很清楚,自己永遠和顧銘洲不可能,畢竟她不會吃回頭草。
對她而言,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她會往前看,永遠不會因為已經過去的人和事回頭。
方梨靠在顧昭廷的懷裡,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
“等他的傷口好了,你想怎麼懲罰他揍他,我都不會阻攔,我不是護著他,隻是顧銘洲剛剛流了太多血,又是為我傷的,我沒辦法視而不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顧昭廷的臉色稍有緩和。
他捏了捏方梨的手掌被瓷片劃傷的地方,“疼嗎?”
方梨搖頭,“早就不疼了,在我眼中,你的安危比較重要,剛剛我一路把車開到了快200邁,就是擔心來晚了,你會中趙柯的圈套。”
聞言,顧昭廷輕笑,“趙柯這種人,想要傷我,還太嫩了點。”
他在警校的時候,考試次次拿第一,反應力也極其敏捷,近身搏鬥更是從來都沒有輸過。
顧昭廷抱著方梨上了車,一路踩著油門,將她送到了醫院。
誰料到了醫院,顧昭廷竟然親自抱著她下車。
在眾人的目光中,方梨被顧昭廷抱進了醫生的診室。
方梨很難為情。
她傷到的明明是手,可顧昭廷硬是不讓她的腳著地。
方梨被帶到了一名女醫生的診室。
女醫生似乎和顧昭廷認識,看到他進來,眸光很明顯的亮了下。
看到顧昭廷懷裡抱著個女人,眼眸又暗了下來。
“昭廷,這位是……你夫人啊?”女醫生頭發挽著,看上去挺乾練知性的樣子,“怎麼也不和我介紹介紹?”
“嗯,我的妻子方梨。”顧昭廷輕輕地應了一聲,“她傷到了手掌,快點幫她看看。”
女醫生點點頭,戴上手套走過來,抓起方梨的手,“看上去像是硬物所傷,是被刀片劃到了嗎?”
方梨下意識看向醫生胸前彆著的工牌。
外科趙菲兒。
方梨輕聲道:“是被瓷器所傷。”
趙菲兒笑眯眯的,“不嚴重,我開點藥,回去一擦就好了。”
說著,趙菲兒回到電腦前,敲擊著鍵盤開藥。
“不過話說回來,昭廷,就這麼點小傷,你怎麼這麼緊張呀?你剛剛抱著她進來,是她的腿也傷到了嗎?”
恰在此刻,顧昭廷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握著手機,對著趙菲兒歉然一笑,走到診室外麵去接電話。
方梨順勢接話:“我的腿沒有受傷。”
“哦——”趙菲兒意味深長的目光,從方梨臉上劃過:“從前在警校,這種小傷,昭廷可是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的,女孩子就是嬌氣,再不趕緊塗藥,恐怕都要好了。”
方梨一怔,怎麼感覺這個趙菲兒說話茶茶的?
什麼意思?是說她大驚小怪嗎?
而且,聽她這話的意思,是和顧昭廷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方梨靜靜地看著趙菲兒:“趙醫生,可是怎麼辦,我老公就是不想我受傷,哪怕隻傷到一點點,他都心疼的不得了,他非要帶我來看醫生呢,要不你和他說說,其實不用這麼緊張我的。”
趙菲兒一愣,很明顯沒料到方梨看起來長得柔柔弱弱,竟然還挺會陰陽。
她看著方梨深深地笑了笑,“方小姐,口齒挺伶俐!”
方梨點頭,“我和顧昭廷是夫妻嘛,我們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