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來看一眼,很快就離開,是不打擾你睡覺了?”
“不打擾。”
二人在樂團外,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一起。
方梨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昭廷竟然大半晚上會找過來。
她有一種被他在意的感覺。
因為太過專注,二人並沒有發現,在五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下,有人正盯著他們。
傅司璟舌尖抵了下腮幫,滿臉邪氣。
半夜肩膀上的傷口疼到睡不著,他讓小九推他出門溜溜。
誰能想到,剛出來沒多久,就撞見了這樣的一幕呢?
傅司璟握了握腰間彆著的匕首,捏在手中,肆意把玩著。
他狀似無意的問道:“小九,你說一個女人,把男人的帕子,隨時隨地攜帶在身上,證明什麼?”
小九思考了幾秒,說道:“大概是對那個男人有意思吧!”
“……”
傅司璟唇邊咬著一根煙,聞言,差點兒被煙給嗆到。
原來,方梨是對他有意思嗎?
今晚她用前幾天,他給的手帕,幫他包紮了肩上的傷口。
看到方梨隨手掏出手帕的時候,傅司璟還愣住幾秒。
傅司璟吐出一口煙霧,伸手扯了扯領口,接著問:
“既然是對我有意思,我讓她陪我睡覺,她又為什麼要拒絕?”
小九:“……”
他下意識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生怕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對,惹了自家少爺不高興。
幾秒鐘後,小九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大概……是因為害羞?”
“那她對我有意思,為什麼又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看著那邊相擁的兩人,傅司璟覺得無比礙眼。
聽出來傅司璟言語中的不善,小九這下徹底不敢說話了。
他把頭低下去,開始裝聾作啞。
方梨安靜的站在那裡,身上還穿著睡裙。
她一頭長發垂下,幾縷搭在肩頭,下半身露出一小節白皙的小腿。
明明懷孕了,可身體不見半分臃腫,哪裡像是個孕婦?說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還差不多。
傅司璟蹙了蹙眉,盯著二人看了許久,“你說,我比顧昭廷差麼?”
小九立即道:“少爺,您一點兒都不差!”
“我們都坐過牢,經曆那麼相似。”傅司璟把煙摁滅,又垂下眼,把匕首收回去。
“所以,她對顧昭廷,隻是逢場作戲,不然為什麼她突然搬來了樂團?難道不是因為知道傅家在這隔壁,為了離我更近?”
傅司璟勾著唇。
那邊的二人隻是抱了一會兒,方梨就獨自回了樂團。
看吧,如果一個女人在乎那個男人,一定會看著他把車開走再進去。
可是並沒有。
傅司璟盯著方梨的背影。
“主動提出給我治腿,是為了和我多點接觸的機會。”
“住進樂團,是為了擺脫現任,不想每天見到他。”
“拒絕和我睡覺,是擔心我得到了她後,就沒了新鮮感,這叫欲擒故縱。”
傅司璟抿了抿唇,向來冷寂的嗓音裡,竟然多了幾分溫和。
“我這才發現,原來她這麼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