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廷聽到這話不悅的皺起了眉。
“二十多歲了,是挺小的,我妻子不過也才二十多歲。”
“身為一團之長,你不想著如何維護公平正義,卻滿腦子隻想給自己的女兒脫罪,我覺得你配不上這個位置。”
這話說的副團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顧昭廷比他小幾十歲,此刻被一個年輕人如此指責,副團長臉上掛不住。
顧昭廷話還沒說完,“你好好教育她有什麼用?你不是已經教育二十多年了嗎?她卻還是這副德行,既然你教育不好,自然有人會幫你教育。”
副團長低著頭,這時走廊上不時有人經過。
看到副團長竟然對一個男人如此卑躬屈膝,大家都議論紛紛。
副團長這會兒有點後悔,他也沒想到顧昭廷竟然會如此的護短,半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是是是,是我錯了,我家夢露也錯了,我向您鄭重的歉。”他說道。
“和我道歉有什麼用?受傷害的又不是我。”
顧昭廷看向休息室的方向,“昨晚我妻子,可是在裡麵被凍了大半晚上,副團長,依你看,這事兒怎麼辦才好?你們樂團後台硬,我動不了,但我應該可以向有關部門舉報吧?你這位置……”
副團長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原本是想幫自己的女兒求情,沒有想到聽顧昭廷這意思,是想追他的責?
“一碼歸一碼,我這人向來公正,是絕對不會偏心的!”
副團長隻想將此事快點擺平,知道自己碰上不好惹的硬茬,他承諾道:“回頭等夢露出來了,我一定讓她向您妻子道歉。”
休息室裡,方梨將一切聽得一清二楚。
她唇角輕輕地彎起,沒有想到顧昭廷竟然如此護著她。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好像不論何時她回頭,身後總有一雙大手,托著她。
演出終於輪到方梨登場。
曲譜她早就爛熟於心,主持人在台上報幕,當報出方梨是韓琦大師的徒弟時,場下的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桑晚秋已經演出完畢,她沒有在休息室,而是坐在了台下,也準備聽聽方梨的琴聲究竟如何。
當第一個音符拉響時,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為了公平起見,同一個聲部選拔,所有人拉的都是同一首曲子。
方梨的編號比較靠後,因為前麵已經有三人登場,所以在聽到第四遍的時候,難免眾人有些審美疲勞。
可是,她卻拉出了和之前渾然不同的感覺,在感情和細節的處理上明顯比其他人更加的細致。
一曲結束,全場響起掌聲,方梨毫不意外得到最高的票數。
十分製的比賽,她得到九點五的高分。
“大提琴部的首席,是不是馬上就要換人了呀?”
“我覺得她拉得比鄭夢露還要好聽,韓琦大師果然非同凡響,竟然能把徒弟培養的如此厲害!”
“我沒記錯的話,她來咱們樂團,也才一個多月吧?”
“可能她原本先天條件就好,否則,樂團那麼多優秀的人不選,為什麼韓琦大師偏偏收了她為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