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我一直沒有動你,是你這種小白臉,根本就不配讓我動手,換句話說,我根本就沒把你當成個人。”
裴景行這番話,不論是對尊嚴,還是人格,都是極致的羞辱。
燕辭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你看不起我,無非就是因為你含著金湯勺出生,你不用努力,卻什麼都有了。
你的優越之處在於,你的,可能彆人終其一生也達不到,說白了,你就是投了個好胎。
裴景行,可你太自負了,正是因為你的自負,才會失去宋柚。
愛情麵前人人平等,宋柚和你離婚,是因為她對你失望了,她不要你了。
你就是不肯承認你輸給我了,那你呢,你對宋柚是愛嗎?還是你這種上位者,沒有辦法忍受輸給我這種你看不起的人,所以才會求著讓她回到你身邊,不惜用這種令人不齒的手段!”
裴景行沒想到燕辭看起來悶不做聲,竟然口齒這樣伶俐。
他對燕辭句句羞辱,可燕辭字字紮在他的心口。
四目相對,二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
眼看著他們隨時可能會再次打起來,顧昭廷忽然出現。
他按下蠢蠢欲動的裴景行,“燕辭,你先回去。”
裴景行不滿,“老顧,你到底是誰朋友?”
“阿梨把他當弟弟看待,就衝這點,我就不能讓你對他動手。”
燕辭擦了下唇角的血跡,對顧昭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裴景行冷了臉。
“老顧,我要是追不回宋柚,你要負一大半的責任!到時候我就搬到你家,每天當你和方梨的電燈泡!”
顧昭廷眯眼,“彆把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離婚是你自己作的,追女人有這樣追法兒?抱走孩子,阻止母女相見?牆都不扶就服你。”
“燕辭做的是什麼?他對宋柚是無微不至的關心,是每日的陪伴,是一日三餐,細致入微,可你呢?你要是女人,你選誰?”
裴景行煩躁的一拳砸在牆壁上。
“我又沒追過女人,我哪知道這樣會把她越推越遠?”
裴景行心情不佳,拉著顧昭廷陪自己喝酒。
喝到一半,桑晚秋進來了。
“昭廷哥,外麵的人我都不認識,我可以和你們待在一起嗎?”
有傭人端著酒走了進來,桑晚秋十分伶俐的接過醒酒器,就往顧昭廷的杯子裡加酒。
顧昭廷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裴景行聊著天,桑晚秋看著他遲遲不拿酒杯,不禁有些著急。
裴景行這時把酒杯朝著桑晚秋遞過去,“怎麼隻給他倒,不給我倒啊?”
桑晚秋手指蜷縮了下,輕聲道:“景行哥,你喝的太多了,對肝不好。”
“誰說的?我還能喝……”
話音剛落,下一秒,裴景行就倒了下去。
顧昭廷蹙眉,命人將裴景行扶去休息。
桑晚秋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酒杯上。
她不能勸的太急,不然就太明顯了。
眼看著顧昭廷抬步準備走,忽然,桑晚秋靈機一動。
“昭廷哥,你杯子裡的酒沒喝也太浪費了,不如我幫你喝了吧。”
說完,她端起酒杯,就要往唇邊送。
顧昭廷臉色一沉,一把將酒杯奪下來,“你自己不是有嗎?”
說完,顧昭廷將酒水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