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方梨把顧昭廷放到床上。
“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方梨六神無主。
見她轉身要走,顧昭廷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方梨沒有防備,整個人跌進了顧昭廷的懷抱裡。
身後顧昭廷的身體滾燙,緊緊地貼著她,一瞬間,方梨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方梨海藻般的長發鋪散開,發尾從顧昭廷的臉上輕輕掃過,仿佛無聲的勾引。
顧昭廷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原本身體已經到了爆發邊緣,現在再也受不住。
他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乾涸許久的田地,仿佛終於得到了雨水的滋潤,方梨身上的清涼,讓顧昭廷忍不住想貼的更近。
“阿梨……”
顧昭廷雙手捧著方梨的臉頰,理智蕩然無存,他吸咬著她的下唇,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方梨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顧昭廷,不可以……”
沒說完的半句話,被滾燙的吻堵了回去。
顧昭廷太難受了,整個靈魂仿佛在經受著炙烤,他迫切的渴望懷中的女人。
腦子昏昏沉沉,他雙手掐著方梨細軟的腰肢,密集的吻一路往下,落在她的鎖骨上。
方梨心跳控製不住的加快,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顧昭廷,我懷孕了!五個多月的身孕,這樣太危險了!”
顧昭廷仿佛沒有聽見,男人雙目迷離,牢牢地將方梨鎖在自己的身下。
可是,當雙手撫摸到方梨微微突起的腹部時,他如夢初醒,猛地鬆開了他。
顧昭廷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才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立即著急的去看身下的女人,擔憂道:“阿梨?你沒事兒吧?”
方梨眼眶通紅,她皮膚白,委屈起來時,就連鼻尖也透著粉。
此刻,她顫著嗓音道,委屈道:“我沒事,可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對我……”
“抱歉。”
顧昭廷甩了甩腦袋,熱浪侵襲的理智全無,他不敢再和方梨待在同一個空間。
“我去下洗手間,很快出來。”
不一會兒,洗手間裡,傳來水流聲和一聲壓抑的低吼聲。
……
桑晚秋是在第二天下午醒來的。
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她好像在類似於酒店般的地方,因為眼前床單和被罩,全都是白色的。
她揉了揉酸脹的腦袋,發生什麼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好像中藥了,然後……
桑晚秋立即觀察四周,地板上,她昨天穿過的衣服被撕的粉碎,內衣也不知被扔到了哪裡。
她臉色一變,立即掀開身下的被子。
床單一片淩亂,眼前的這一切,都在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多麼的激烈。
桑晚秋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有些崩潰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她斷片了。
酒量原本就不好,又是加了料的酒,可她記得昨天顧昭廷被方梨給帶走了。
所以……和她睡了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總不能隨隨便便找了個男人,就……
桑晚秋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主動地親吻了傅司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