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瑤多看了男人兩眼。
對方戴著鴨舌帽,帽子壓得很低,完全遮住了五官。
可是,紀若瑤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就是這個男人,向她們紀家勒索了整整一個億的巨款!
雖然最後,紀家討價還價,用了八千萬就將她贖了出來,但那些錢還是實打實的,被他們搶走了!
為什麼這男人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還準備綁架她?
半個月前的經曆曆曆在目,紀若瑤太過害怕,下意識就準備踩油門離開。
她一邊啟動車輛,一邊想撥打報警電話,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將手機又放了下來。
這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京北市區內把她綁走,就證明他必然是權勢滔天。
而且他們人手眾多,是一批犯罪團夥,若是不能連根拔起,貿然報警,不就等於打草驚蛇了嗎?
這群刀尖舔血的人,向來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如此一來,恐怕反而會給紀家惹下很大的麻煩。
思索再三,紀若瑤還是決定先不報警。
被綁走的那天,她原本是被蒙著眼睛的。
她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地下室裡。
那天晚上,趁著劫匪不注意,她想逃走,好不容易掙脫開束縛在手上的繩索,又悄悄地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布。
結果看到外麵看守的人太多,紀若瑤隻好放棄了逃走的念頭。
如果逃跑被發現,可能會死,如此一來,倒不如老老實實地待著,等家人來贖她。
透過地下室的窗戶,紀若瑤看到了男人的真容。
因為身處一片黑暗之中,所以她可以將亮處發生的所有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她看到那男人的鼻梁上,有一道被匕首劃傷的疤痕,似乎有些年頭了。
其實男人長相俊美,隻是有了這道疤痕,顯得他整個人,冷漠到不近人情。
名字也很襯他,紀若瑤記得,底下的那些小嘍囉們,叫他“漠哥”。
應該是冷漠的漠。
在男人進來之前,紀若瑤將眼睛上的黑布,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蒙上去。
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受到的委屈,還有京圈的種種流言蜚語,紀若瑤下意識的抓緊了方向盤。
這次的虧,她一定不會白吃。
哪怕他們是一群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她也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紀若瑤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將汽車開走。
故意放慢車速,可他們並沒有跟上來。
所以,這群人這次的目標,並不是她?
紀若瑤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個不前的角落,悄悄地觀察著那個男人。
他蹲在路邊,肆意慵懶抽了兩根煙。
紀若瑤注意到,男人附近有人悄悄地在盯梢。
果然他不是一個人行動的。
這群人很警惕,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暗中觀察半天。
不過,兩根煙抽完,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麵包車。
很快,汽車開動……往遠方駛去。
紀若瑤看不明白,他們剛剛在看什麼呢?
紀若瑤猶豫了幾秒鐘,決定開車跟上去看看。
因為這群人反偵查能力很強,紀若瑤不敢跟的太近。
不過現在,她的優勢是,這群人應該不知道,她已經認出來了他們。
畢竟當時被綁架的全程,她都是被蒙著眼睛的。
黑色麵包車行駛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後,停在京郊一片不起眼的民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