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
可騙騙旁人可以,卻騙不了顧昭廷。
前麵十年,顧昭廷在警校,除了每天的訓練任務以外,日常就是學習如何審問犯人。
一個人究竟有沒有說謊,他看一眼就能清楚大概。
顧昭廷下了車。
在傅司塵話落的瞬間,他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腹部。
傅司塵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這一拳給震碎,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吐出一口酸水,單膝跪在地上。
可顧昭廷麵不改色,他慢慢的抬起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傅司塵,我再問你一遍,晚晚肚子裡的,是不是你的孩子?”
傅司塵感覺喉嚨裡湧起一股血腥,他清楚自己受了內傷。
早就聽說過顧昭廷身手不凡,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桑晚秋和顧昭廷走的很近,不是什麼秘密,傅司塵明白對顧昭廷而言,桑晚秋就是妹妹般的存在。
自己妹妹被人欺負了,又懷上了身孕,作為監護人,顧昭廷必定是要將那人給揪出來收拾一頓的。
傅司塵手指蜷縮了下,搖頭,“不是我的孩子。”
無論如何,他不能認。
顧昭廷沒再動手,隻是充滿深意的看了傅司塵一眼。
傅司塵大膽的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道:“顧總,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桑小姐是我弟妹,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
四目相對,傅司塵心理素質極好,並沒有半點兒的心虛。
顧昭廷收回視線,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見顧昭廷沒再追問,傅司塵對著身旁的跟班使了使眼色,跟班立即拿出一段彆墅的錄像。
是桑晚秋被人蒙著頭,綁走的畫麵。
“顧總,就是他們闖進我的彆墅,把桑小姐給綁走的。”
顧昭廷幽深的眼眸一眯。
他一眼就看到為首的男人,手上的刺青,臉色隨即變得難看。
在邊防待了那麼久,顧昭廷太清楚他們是一群怎樣的人。
桑晚秋怎麼會落到他們的手中?
顧昭廷冷著臉上了車,順手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
傅司塵看到了,他打的好像是報警電話。
眼睜睜的看著顧昭廷的車離開,傅司塵覺得,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他也盯著那刺青看了許久,隱隱記得,這好像是支什麼組織的圖騰。
傅家脫離這種見不得光的勢力太久,當年,傅司塵也還小,所以有些不太確定,得找家裡的老人問問。
傅司塵匆匆忙忙的趕回傅家,一看到管家,就立馬拉到一旁,問道:“吳叔,你看看這個紋身,你還記得他們是做什麼的嗎?”
吳叔如今六十多了,年輕的時候跟著傅司塵的父親傅國康走南闖北,見過各種各樣的組織太多。
他順手戴著脖子上掛的老花鏡,仔細看了看,隨即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銳利。
“這是西南方的一支組織,專門做那種生意的,”吳叔滿臉諱莫如深,“二少爺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