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不過才二十三歲啊!
桑晚秋甚至下跪,朝著豹哥磕頭,把額頭都給磕破了,鮮血全都浸潤到了眼睛裡,卻沒有得到他們一絲一毫的憐惜。
她從沒如此的絕望過,那種喊破了喉嚨,卻沒有人來救她的感覺,實在是太無助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要被這群綁匪,如此的對待。
起初,桑晚秋以為他們隻是普通的劫匪,是為了錢來的。
可是,並不是。
她被餓了整整一天,昨天半夜的時候,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是名醫生,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熟悉。
她被帶進這像手術室一般的操作間,可這裡的環境逼醫院的手術室,簡陋太多了。
那個男人,甚至沒有給她打麻藥,就拿著手術刀,就她……開膛破肚。
那一瞬間,桑晚秋痛到差點暈死過去。
她手腳都被死死地綁在操作台上,掙紮不得,隻能生生承受。
她痛到渾身控製不地顫抖,淒厲的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她的嗓子都喊到冒煙兒了,口腔裡,全都是自己咬出來的鮮血。
桑晚秋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肉被割裂開的聲音,那種絕望的痛感,還不如直接一刀殺死她。
她哭著求他們放過她,用多少錢都可以,可他們無動於衷。
擔心她會咬舌自儘,對方塞了布條在她的嘴裡。
那布條到後來,全部都浸染了她口腔裡的血。
桑晚秋求死不能,隻能生生的忍受著這鑽心的疼痛,猶如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骨髓,她所有的肌肉都痛到擰成一團,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這一晚,她猶如活在噩夢裡。
天蒙蒙亮的時候,“手術”結束。
他們就這樣生生的取走了她一顆腎,甚至沒有對她做任何的急救措施,直接就將她的腹部縫合了。
桑晚秋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她感覺自己的腹腔裡,全都是鮮血。
淚水早就流乾了,她渾身冰涼,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好害怕啊,多希望此刻有個人,能來抱抱她。
她的父母,在她十歲那年,因為給傅家頂罪,全都死了。
她隻剩下桑漠這個親哥哥,為了離開旋渦中心,她和哥哥不得不去投靠遠方親戚。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平平安安,可是沒多久,哥哥也死了。
整個桑家就剩她一個人,她的人生一片灰暗,那年,她隻不過才剛上小學六年級。
本該在親人懷抱中長大的年紀,桑晚秋卻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兒。
投靠的遠方親戚在哥哥去世後,也徹底變了副嘴臉。
一次,桑晚秋聽到他們背地裡說她是災星,說她天生帶煞,才會克死了所有的家人。
他們擔心,她也會給他們家帶去災禍。
災星……她真的是災星嗎?
桑晚秋知道親戚不喜歡自己,所以,從中學開始,她就開始住校。
每個周末,同寢的同學們都有家回,隻有她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孤孤單單的吃飯,孤孤單單的睡覺。
記憶最深是過年,所有同學都回家了,可她無處可去,學校也不允許寒暑假,宿舍再住人。
於是,她會提前在小賣部買很多泡麵,屯在宿舍裡,讓室友鎖上門,裝作她不在的樣子,躲過老師的查寢。
闔家團圓的日子裡,她就獨自一個人在寢室裡,擔心被人發現,她就連燈都不敢開,度過了整整十幾天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