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梨竟然肯讓自己進去。
顧銘洲心裡一喜。
他仰著頭,倨傲的看了一眼門外的保鏢,眼神充滿了不屑,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
還順手帶上了病房的門。
保鏢見狀,立即給顧昭廷打電話,添油加醋的,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番。
屋內,顧銘洲的眼底帶著幾分興奮,“阿梨,你要和我小叔離婚了?”
方梨輕輕蹙眉,“關你什麼事?你三更半夜找過來,就為了和我說這些嗎?”
“怎麼不關我的事?當初是因為我,你才會嫁給小叔。”
顧銘洲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但他此刻的頭腦,卻是無比的清醒,“現在你終於要離開他了,是因為你等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愛他嗎?”
顧銘洲的的眼底,帶著幾分期盼,“你還愛我的,是不是?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
方梨:“……”
她看向顧銘洲的目光,仿佛他有什麼大病。
“我和顧昭廷的事,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顧銘洲,你可以不要胡亂腦補嗎?如果你來找我,我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顧銘洲眼神有些受傷,眼底的光也慢慢暗了下去。
哪怕方梨要和小叔離婚了,那個人也不可能是他。
顧銘洲眼眶看著方梨,不甘心的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隻要你點頭,我可以用我的命來愛你!”
方梨冷淡的看著他。
“我給過你機會的,在這七年的時間裡,你有無數個抓住我的機會,可你從來沒有,顧銘洲,是你自己給我們的故事畫上了。”
顧銘洲踉蹌了兩步。
一開始,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阻礙是方雨馨,再後來,又覺得是小叔。
殊不知,其實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猶豫。
他早就徹底出局了。
顧銘洲心如刀絞,他覺得心臟的位置很疼,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攥著,撕扯著,讓他就連呼吸時,五臟六腑也跟著疼。
他年少時期最美好的愛慕,就以這樣潦草的方式,收了場。
顧銘洲整個人就仿佛是丟了魂一般。
等顧昭廷趕回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顧銘洲這樣失魂落魄的,從病房裡走出來的模樣。
顧銘洲目光呆滯,神色木訥,見到他也沒什麼反應,更沒有打招呼。
顧昭廷皺眉,立即推開門走進去,“阿梨,顧銘洲他沒把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方梨已經關了燈。
房間裡,漆黑一片,方梨的身體往下縮了縮,似乎打算閉上眼睛,接著睡覺。
顧昭廷忍不住朝她靠近,“阿梨……”
方梨背對著他:“你喝酒了。”
原來,他並沒有去找桑晚秋。
顧昭廷沒有否認,“喝了一點。”
“我不喜歡酒味,今晚,你就不要在這裡休息了吧。”
雖說是病房,但是床隻有一個,顧昭廷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擠在窄小的沙發上,不像樣子。
昨晚,他就坐在她的病床邊,將就了一晚。
顧昭廷休息不好,而她被人盯著,也會覺得不太自在。
顧昭廷皺眉,抬起袖子,聞了聞,確實有一股很大的酒醒氣息。
“是裴景行,他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