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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外麵的飯館裝潢沒有那麼講究,衛生條件也差。
不過菜端上來的時候,我和二叔眼睛都亮了,竟然有好幾盤野味。
陳凱陪著笑,示意我們動筷。
期間二叔問了一下工人出事的經過,陳凱邊吃邊說,把事說了個大概。
死亡的工人是失足墜進基坑,人抬上來的時候,血都已經流乾了。
當時工地上都忙著救人,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那原本乾燥的基坑裡已經蓄滿了水。
我一邊聽著,一邊悄悄的投喂桌子下的黃九。
吃飽喝足,趁著陳凱去結賬,黃九探了個頭道:“我估摸著那基坑裡埋著一尊魍象的雕像,吸了人血後成精了。”
石像成精,這倒不是什麼稀罕事,不過那大多是擺放在門口的石像,常年累月的吸收陽氣,機緣巧合下才會誕生出靈智。
不過那多是瑞獸,成了精怪也不會四處害人,跟門神差不多。
若是主人家懂行,發現石雕成了氣候,稍加供奉會好處多多。
但基坑下麵就算埋有石雕,那也是常年不見日月,吸收不到陽氣精華,想要產生靈智並不容易。
畢竟地下陰氣隻養血肉之軀,不養死物。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隻是猜測,真相隻有等抽乾了水才會大白。
從飯店出來,陳凱就給工頭打電話,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以為他會開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高價。
結果陳凱隻是叫工頭調人過來抽水,十分鐘後見不到人,以後就都彆乾了。
掛掉電話,陳凱笑著和二叔道:“李大師放心,馬上就來人。”
我很不齒他的這種做事風格,但人微言輕,也無可奈何。
何況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眼前不過是冰山一角。
我們在工地等了一會,工頭就帶著六個穿迷彩服和膠鞋的農民工過來。
陳凱上去頤指氣使的訓斥一通,工頭點頭哈腰,親自帶著農民工過去抽水。
半個小時左右,基坑邊上傳來農民工的驚呼聲。
我和二叔急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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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基坑邊上,我探頭一看,裡麵的渾水已經抽得見底。
稀爛的泥水裡,露出一截暗紅色的雕像,雖然隻是半截,也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
做事不讓圍觀,這也是爺爺教我的規矩。
用他的話來說,我們是去做事,不是去教書。
旁邊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問,隻會讓人分心,忽略了細節。
好在幾個農民工不等二叔驅散,早就跑到了遠處站著,陳凱就不用說了,從始至終,他就沒有到過基坑邊上。
我把貓包背到前麵,打開透明窗,讓黃九看個真切。
片刻,黃九倒抽了口冷氣道:“這玩意這麼紅,怕是吸了血氣,吃了腦肝,已經成氣候了,晚上要是被月亮一照,怕是要殺人吸腦了。”
我問:“拿出來有辦法破解不?”
黃九久居深山,與古墓相伴,這方麵的東西,它知道的比我和二叔多。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土回填,清空周圍的人,等上十天半月血氣耗儘,隻要不再讓它重見天日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