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我又想測心跳,又想她會喘氣,矛盾得我有些煩躁,索性爬起來背書修煉。
催動方相氏雕像時,我聽黃九的留了底,有了底氣恢複的確快了不少,也不會出現疲軟的情況。
當然,主要還是那魍象成氣候就一天的時間,要是再讓它吃上幾天的死人腦肝,掏空我估計都不夠看。
我一邊背書,一邊運轉體內的氣息,人也越來越清醒精神。
不過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小孩的哭聲。
睡在地板上的黃九也翻爬起來,豎著耳朵道:“這是小區房,大半夜的誰家孩子在哭?”
我穿上鞋子,走到客廳裡,哭聲更清晰了,就在我房門外。
那哭聲,聽起來是一個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像遭遇了爹媽的混合雙打。
我湊到貓眼上,看見門口的過道上蜷縮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她像是遭受著巨大的痛苦,哭叫中瘦弱的身體還不斷的抽搐。
第二眼看的時候,我急忙拉開門衝了出去。
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竟然是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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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跟著媽媽回了醫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心裡困惑,可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抽搐的身體,我也沒多想,開了靈眼看了一眼,衝上去把她抱回屋裡。
婷婷像是承受著非人的疼痛,瘦得隻剩皮肉的身軀緊緊的繃著,我想把她放平都掰不開她瘦小的身子。
情急之下,我讓黃九暫時迷惑她的心神。
陷入昏迷,婷婷才停止了哭叫,不過小小的身子舒展開後依舊還不停的抽搐,一張小臉毫無血色。
看見她一隻小手緊緊的捂著胸口,我小心的掰開,拉開她的衣服。
下一秒,我和黃九倒抽了口冷氣。
婷婷的心口上,有一把拇指大小的血紅色小斧頭印記,刀口正好劈向心臟。
“裂心咒,是魯班門的人!”
黃九咬牙切齒。
我也氣憤得全身發抖。
裂心咒是壓勝術裡最歹毒的下三濫手段,中術的人,會無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刀劈開一樣的疼。
這種疼痛,彆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就是不掉眼淚的七尺漢子,也要疼得哭爹喊娘。
而且這種術一旦被種下,不解就隻能被活活疼死。
而要解裂心咒,就得找到施咒的人,拿到血斧才行。
據說那血斧來曆也不凡,最差的都要用千年老僵的心頭血凝鑄而成。
這一刻,我真的想殺人。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強烈,甚至是現在就想去把魯班門的人揪出來,一個個碎屍萬段。
我深吸一口氣,運轉道氣一指點在婷婷心口,用道氣壓住血斧印記。
黃九道:“你的道氣太弱了,最多就隻能壓製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過後,你用同樣的方法就沒用了,小丫頭會被活活疼死。”
“你得想想辦法才行!”
辦法……
一時我也想不出來,不過心中的殺意已經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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