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著門臉到十點多,也懶得回家了,關了門就在店裡研究那本書的下卷。
黃九整晚都在裡屋,時不時能聽到它詛咒的話。
我很是無語,就算何梟雲噴了它一口血,那也沒有傷到它,有必要這麼不依不饒嗎?
前麵我推測何梟雲能支撐十天半月,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他,低估了黃九。
以這情況,何梟雲要是能撐住一周都算我輸。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把體內的道氣運轉了一個周天,把店裡的兩個椅子湊起來,蜷在上麵準備睡一會。
可才躺下去,店門就被人哐哐敲響。
雖然不是砸玻璃,但我還是一骨碌翻爬起來,把放在茶桌上的血刺抓在手裡,大喊一聲問:“誰?”
黃九也從裡麵出來,警惕且小心,不過一張嘴就罵道:“誰特麼這麼沒有公德心,大半夜的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們前後開口問,外麵就沉默了,也就是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我的心懸了起來。
難不成是鬼樓裡的東西找到這裡來了?
那玩意能在大馬路上製造出那麼多地縛靈,完全有可能追到這裡。
不過就在我抄家夥的時候,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李大師,你在店裡,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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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
大半夜的這孫子不在工地上噴工頭,跑這裡來乾什麼?
送錢?
我心裡琢磨著,開了裡麵的店門,把卷臨門升了一米左右。
陳凱頭上頂著個白安全帽,趴在地上把頭伸了進來。
我蹲下來看著他問:“大半夜的,你來做什麼?”
陳凱有些著急,以至於緩了一兩秒才組織好語言道:“李大師,不好了,張小姐和她的幾個同學出事了,剛才張總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來請你過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又是怕什麼來什麼?
“具體出了什麼事?”我試探的問。
不問清楚,我可不出這個門。
陳凱道:“張總在電話裡也沒說,隻是讓我把你帶去他家,張小姐的幾個同學也都在他家,還有港灣區來的大師。”
張總和王總是朋友,出了這種事,港灣區來的大師過去也正常。
黃九問:“都有大師了,還來找我們乾什麼?”
我也想這樣問。
我不是怕和大師碰頭,而是這情況大師都搞不定,我去了豈不是更危險?
爺爺常跟我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眼前就是一堵危牆。
陳凱以為我是擔心傭金被大師分走,急忙道:“張總說了,隻要你們去,報酬和港灣區的大師一樣。”
這一下我就心動了。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聽說港灣區的大師收費,那可是高破了天際。
而且他們喜歡給女事主開光,我不太清楚具體是怎麼開光。
因為好奇,我也想學一學,到時候也幫女事主開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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