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兩手空空,唐銓愣了一下,問我道:“小盆友,你沒有趁手的家夥事嗎?”
嶗山搶來的東西我不敢輕易拿出來用,二叔那些又隻能心裡安撫,我索性就沒有帶。
唐銓見我不說話,把手裡二十多厘米長的桃木劍遞給我道:“你拿去用!”
我愣了一下,要知道他手裡的桃木劍得有百年樹齡,從胞漿來看,經手的時間也有個幾十年了。
算得上小精品。
唐銓見我沒動,塞到我手裡道:“拿著用,彆客氣!”
我有些感動的問:“大師,你把桃木劍給了我,你用什麼?”
唐銓比較灑脫的擺擺手道:“我是長輩嘛,隨便湊合一下就行。”
他說著從後排座上拿出一把桃木劍,一米多長,材質烏黑發亮。
我整個人都在風中淩亂了……
這特麼叫隨便湊合?
唐銓若無其事的問:“小盆友,還有什麼事嗎?”
正所謂拿人手短,我心裡膈應,但也不能說什麼,搖著頭說沒事。
唐銓看了眼手腕上金閃閃的大手表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左我右,咱們十八樓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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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擺了個劍勢,側著身子,像個黃色的大螃蟹,橫著就進了鬼樓。
見我愣著神盯著手裡的桃木劍,一直跟我不對付的許婉容冷不丁的問:“怎麼?我師父好心送你一把武器,你還嫌棄了還是怎麼著?”
我的確是白撿了一把品質不錯的桃木劍,可現在心裡卻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還要對討人厭的許婉容腆著笑臉。
越想,心裡越是不舒坦。
我沒有背貓包,黃九蹲在我肩上,跟在唐銓身後也進了鬼樓。
樓內光線暗淡,兩個大活人一進去,就像被巨獸一口吞進了腹內,渺小得可憐。
而且一踏進去,陰氣就撲麵而來。
唐銓一撩道袍,踏著七星罡步從左邊上樓。
他體內道氣充盈,每一步都能踏開陰氣,形成一個氣場擋住湧動的陰氣。
我的道氣經不起這樣的消耗,不過佛骨舍利和血刺也攔得住陰氣,不讓它們近身。
大樓荒廢了太久,樓梯上落滿了灰塵,上到二樓,裡麵飄滿了被風吹來的各種垃圾。
我剛在二樓落穩腳,一陣陰風掃過,把地上的垃圾卷起,形成一個旋渦久久不落。
好在處理博物館車子的時候我觀察過鬼樓,知道陰氣最濃的地方在二十樓往上。
不上二十樓,我心裡還是比較有底氣。
稍作停留,不等那陰風卷起的旋渦落下,我就朝著三樓走去。
才上了一半階梯,上麵就傳來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拍皮球。
這種地方,任何的反常都意味著有事,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小心的走完最後的樓梯,在拐角處探頭一看。
隻見空寂的走道上,站著一個紅衣小孩。
他背對著我們,手裡拍著一個黑乎乎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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