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我不禁覺得有些可憐。
行走陰陽,命數真的不定。
上一秒風風光光,是人前人後的大師。
下一秒就有可能碰上惹不起的存在,魂歸天外。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握緊血刺走到透明的棺材前麵。
這時又有五道血氣飛回血刺。
十五個神將圍攻她都那麼快出現折損,數量減少後,能支撐的時間就更少了。
“你的酬勞,我要八成!”我咬牙道:“因為你的命,是我救的!”
唐銓都不帶猶豫,立馬就點頭答應。
既然非做不可,那就能撈一點是一點了。
我轉過身,把全部的道氣都注入血刺,猛地朝著透明棺材紮去。
觸碰下我才發現棺材竟然全是陰氣凝聚而成,想來這裡被弄成鬼樓,就是為了製造這口棺材。
血刺上麵散發出來的氣息,瞬間就打散了陰氣,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輕易的就紮進那顆心臟裡。
出乎意料的是,那顆心臟不僅是血肉組成,裡麵還有無數的陰魂。
被血刺紮了後,裡麵的陰魂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些陰魂,應該是曆年來跳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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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兩人,二十年下來,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了。
我手握舍利子穩住神魂,不顧那些陰魂的哀嚎,血刺用力一攪。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連同樓下那股恐怖的氣息也隨之煙消雲散。
唐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耗儘道氣,我也癱坐了下去,問唐銓道:“解決了嗎?”
唐銓點頭道:“白衣女人是那顆鬼心養出的靈,心臟一毀,她也就隨之消失了!”
我回頭看了眼供台,血刺依舊插在那顆心臟上,原本肉紅色的心臟,這時也在迅速的變黑,開始腐爛。
“說說三陰教吧!”死裡逃生,我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疲憊的把黃九從衣服裡掏了出來,讓它撿個東西從窗口扔下去。
黃九終歸是動物,遇到強大的存在,它的血脈都會被壓製。
所以我不怪它。
何況它自始至終都沒有丟下我逃跑。
這,就是同伴。
黃九邁著被嚇出來的羅圈腿,找了一塊古磚,跑到樓梯口扔了下去。
唐銓緩了一下,開口道:“三陰教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成員遍布世界各地,而且都是些達官貴人,他們的教義就是永生。”
永生?
那就不奇怪了。
沒錢的人拿命換錢,有錢的人用錢換命。
世道就是如此。
“三陰教在世界各地都有不少聖壇,裡麵供奉的都是通過邪術培養出來的人類肢體,早年港香也在一個上市公司的總部樓頂發現過一個聖壇,裡麵的布局和這裡一樣,不同的是棺材裡供的是一隻活著的手。”
“當時為了剿滅那個聖壇,港香那邊犧牲了百多個巡捕,十幾個獵魔人和幾個有名的大師。我的師父,也是在那場戰鬥中死亡。他給我留了一句話,讓我永遠不要沾染和三陰教有關的事。”
唐銓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兩聲,“誰曾想,會在這裡碰上了!”
一隻手,一顆心臟?
我忍不住問:“他們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用?”
唐銓道:“造神。”
“不死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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