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店裡的時候,二叔突然想起道:“劉長軒前幾天中風了,人是搶救過來了,但成了一個癱子。”
“是人都會生病,不過他生病之前跟你們交過手,嶗山的人未必會這樣想,最近你們小心點。”
生病?
我也不這樣想,那肯定是黃仙兒的手筆。
沒想到她沒有要劉長軒的命,而是讓他比死都還要慘。
車子到店門口,二叔本來要進去看看,結果接到了王樹坤的電話,他把我和黃九放下就又走了。
算起來,鬼樓七天的水陸法會也該結束了,估計是準備著動工了。
看得出來,二叔的重心不在店鋪上了。
不過我對他的改變沒有想法。
他能有個穩定的工作或是生意去做,也是我喜聞樂見的事。
我本不想開門,打算休息一會,奈何黃九想吃雞了,非得把門開著。
開了門,我就讓它看店,我躲在貴賓室裡調息。
臨近中午飯點的時候,外麵傳來吵鬨聲。
我急忙起身出來,見店裡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有些胖的青年,目測二十七八的年紀。
比較奇怪的是大熱的天,他還穿著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
即便這樣,他看起來依舊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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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色發白,哈出來的氣息都冒著白霧。
青年左右是兩個五大三粗,穿著西裝,看起來是保鏢的人。
他矮胖的個頭站在兩個保鏢中間,反差有點大。
出來,黃九已經和他們鬥上嘴了。
大概的情況是貂皮青年想請我們做事,但黃九拒絕了。
能隨身帶著保鏢,自然不是普通人,被黃九拒絕後,青年不乾了。
表情凶惡的指著黃九,恨不得把黃九變成他大衣上的一塊布,不過他一開口卻是娘娘腔,嬌滴滴的罵黃九道:“你個小畜生,不做生意開什麼門?”
這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有些反胃。
黃九正嫌棄自己不是人身,聽到有人罵它畜生,頓時就炸毛了,人立而起,在茶桌上跳腳的回罵道:“你個是娘娘腔,站著沒缸高,坐著比缸粗,外麵都三十度了,你還穿個雞毛的貂。”
相互揭短,都氣得不輕。
我感覺娘娘腔要動手,暗中做了準備。
畢竟是在店鋪裡,不能讓黃九吃虧。
沒想到娘娘瘋狂起伏的心口慢慢平複下來,掐著蘭花指點了下黃九道:“我以德服人,不跟你個黃皮怪計較!”
回頭跟保鏢說:“給錢,五萬。”
左邊的保鏢聞言,急忙把手裡提著的箱子放在地上打開。
裡麵的東西讓我眼皮狂跳,到嗓子眼裡的隔夜飯都咽了回去。
保鏢從裡麵拿了五遝錢扔向黃九。
以德服人,就是給錢?
這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黃九眼睛在發光,不過還是裝出不屑的道:“以為我沒喝過自來水,就沒見過錢嗎?”
“再給,五萬!”娘娘腔繞了個蘭花指,嬌滴滴的點在下巴上。
感情在他眼睛裡,箱子裡的不是錢,而是紙。
咕咚。
黃九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不過就在它要跳下來拿錢的時候,我走過去擋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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