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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袁飛來喊我練拳,我拒絕了。
每次被他打,我都要把道氣運行好幾個周天才能緩解疼痛。
袁飛問:“怎麼,怕了?”
相處下來,相互之間也都熟悉。
我翻了個白眼道:“傻大個,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把你打趴下。”
袁飛不屑的哼了聲,看見我和黃九在準備符籙、法器,問我道:“要不要幫忙?”
“不用,你們保護好我嬸嬸她們幾人就行。”
我準備這些,隻是以防萬一,擔心到時候有人漏網。
晚上,我吃得飽飽的,早早交代好小翠,讓她晚上彆等我,困了就自己去睡。
許婉容發現了異常,一直跟著我。
我也沒打算落下她,十點左右,黃九、我、許婉容從彆墅離開。
一路上,我都沒感覺到有人跟蹤。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跟蹤我們的實力遠超我和黃九,我們感應不到。
二就是他們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空亡屋上。
為了防止他們在路上就出手,我和黃九繞了三條街,走相對熱鬨的地方。
而且一靠近空亡屋,我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許婉容第一次來,看到餓死鬼和思考人生的迷糊鬼,臉色有些發白。
反而是我,到了這裡後就放鬆了下來,耳語小聲交代許婉容道:“等會若是在這裡被人攻擊,你記住什麼都彆做,跟著我就行。”
許婉容不知道我的布局,但她信任我。
黃九弄了個遮蔽氣息的小陣法,我把小翠的耳環藏在裡麵,前後也就十來分鐘,三人匆匆退出屋子。
出了空亡屋,我一言不發,步子也放得很慢。
此刻我的神魂分散,正通過留在陰玉裡的魂氣感應空亡屋裡的情況。
這種感應遠不如地狗星傳遞的視像,所以我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就會錯過開啟陣法的時機。
黃九知道我神魂分散,化為人形戒備的護著我。
也就在我們走出空亡屋所在的小巷子時,我猛地停了下來,回過神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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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問:“開陣了嗎?”
我低聲道:“進去了七個,但地狗星那邊有五個人正在趕過去,要不要等一等?”
眼下這種情況,我也拿不定主意。
不把那五人也算進去,我心有不甘。可等他們進去,我又怕裡麵的人發現長生牌就是個幌子。
黃九見我呼吸都急促起來,咬牙道:“賭一把你的好運氣,現在能多弄死一個是一個,過了這個店,在遇到這些人我們也打不過,就算打得過,麵對玄世界的人也不好再下殺手。”
我長呼一口氣,“那就賭一把!”
我這也不是純粹的賭,如果說是賭,那賭的就是人性。
昨天我和黃九的話傳出去,他們不會管真假,上層的人都會過來看。
而且不會允許任何一方先去動。
人和人之間,一旦沒有信任,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兩分鐘後,空亡屋裡的氣息還在,一共七個,而後麵來的那五人也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