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一天的水,兩天的乾糧,然後是一塊防水布。
這種防水布用處很大,下雨的時候可以遮雨,天晴的時候可以遮陽。
遇到氣溫驟降,還能裹在身上保暖。
何小龍看了一眼道:“我們這一走,可能要五天以上才能來回。你帶著點乾糧是想餓死?”
我道:“放心吧,你餓死了我都餓不死。”
山裡長大的人,在山裡還能餓死?
說出去都是一個笑話。
我不敢說自己是什麼野外生存的專家什麼的,但放在山裡,還真餓不死。
帶兩天乾糧,也隻是以防萬一。
黃九蹲在我肩膀上,讓我給他帶了一盒巧克力。
何小龍聞言也不在多說,整理了一下背包,提出來放在一旁,拿出一塊迷彩布,喊我幫忙把車蓋上。
蓋好車子,兩人一獸就順著穀底走。
常年水流衝擊,穀底相對平緩,速度也不算慢。
但往前走了二十來公裡,前麵就是百米高的斷崖。
斷口常年被水流衝擊,光滑無比,沒有著手的地方,想爬過去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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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二叔的地圖,開了靈眼二層,查看山脈走勢,定下了路線。
從南邊上山,翻過斷崖,然後在往東走,這是距離最近的路線。
因為看不懂地圖,何小龍也隻能聽從我的安排。
放過斷崖,山腰地勢相對平緩,植被稀疏,青草平鋪,翠綠之間,有點點黃花。
遠處夕陽西下,群山都被染成了金黃色。我麵向夕陽,眺望前方的密林,光芒在蒼翠的山外形成了一個暗金色的光幕,像女子閨房中的輕紗,擋住了容顏,留下了神秘。
我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在走,畢竟這裡沒有密林,地勢開闊,不容易遇到野獸。
但何小龍看了眼天上盤旋的老鷹,低頭就道:“不行,在神農架裡,越是看起來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險。”
我不解的道:“這裡氣場正常,沒有樹木,不會有大型野獸……”
我話還沒說完,何小龍就往前走。
沒辦法,我隻能馱著黃九追了上去。
跑動顛簸,黃九立馬就埋怨道:“一刻都不停,是想把九爺我累死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
一路上它就掛在我脖子上,雙腳都沒有落過地,他現在還有臉喊累。
我揪著黃九的後腳,準備把他扔地上自己走一會。
黃九見狀,急忙大喊道:“小李子,晚上可還得指望九爺我,不然你敢閉眼睛?”
我吐了口氣,又把他掛在脖子上。
剝皮抽筋不足五兩肉,就暫且忍它一下。
我追上何小龍,正想說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晚,結果看見他一臉緊張。
而這時我也發現,天空中盤旋的老鷹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詢問:“怎麼回事?”
“彆問!”何小龍道:“天黑走不出草地,麻煩就大了。”
我看了眼夕陽,不由得的加快了速度。
他很小就在外麵生活,但在這裡生活過,了解這裡,而且天空的老鷹突然消失,也讓我有些不安。
隻是眼前這片草地像是延綿了幾個山頭,很難在天黑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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