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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得跌跌撞撞，血淋淋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從堆積的屍體來看，小翠讓黃仙兒帶我回去後，她就開始殺人了。
祭壇下麵的屍身，沒有一萬，也得有幾千了。
屍山血海，人頭滾滾，這個畫麵或許有些誇張。
但幾千個無頭的屍體堆積在一起，有的還沒有死絕，四肢還在抽搐。
場麵堪比修羅場。
沒有見過，靠著文字描述，永遠無法想象那種場麵。
我跑得氣喘籲籲，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直到肺部像要炸了一樣，我才停了下來。
剛停下來，我就察覺到身後有人，急忙回頭，看到小翠追了上來，就在幾步開外。
我臉色大變，害怕的往後退，大喊道：“你彆過來，你這個魔鬼。”
是的，此刻的小翠在我看來，跟魔鬼沒有區彆。
我在祭壇的反應太大，黃九沒有來得及跳到我肩膀上，現在也追了過來。
黃九過來，我沒有激動。他跳上我肩膀上問：“小李子，你這是怎麼了？那些人背叛十萬大山，本就該死。”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話。
該死的人我殺過。
可是祭壇上的一幕，太可怕了。
而且我也不覺得那些人要全部殺光才行。
見黃九蹲在我肩膀上我就沒有後退，小翠又要過來。
我急忙喊道：“你彆過來，我要回去。”
小翠目光一下就變得生冷，見我又要朝著外麵跑，冷聲道：“你現在離開，他們全都必死，你若是跟我回去，我可以停止祭祀。”
我混亂的腦子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小翠見我眼神清明，伸出手道：“跟我回去，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我搖頭，但沒有後退。
有些東西，隻需要看一眼，那就是一輩子的噩夢，很難再消除。
小翠柔聲道：“我們不回去，祭祀就會一直持續，就會一直死人。”
黃九也道：“小李子，你想救那些人，就得回去。”
黃九明麵上這樣說，扒著我的耳朵又極小聲的道：“以山主的性格，你現在走，那這輩子你們就真的再也不會相見了。”
黃九這句話讓我一下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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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是對我造成了心靈上的傷害，可我真的想離開小翠嗎？
此時此刻，我複雜的心裡也找不到答案。
我抬頭看向小翠，血腥的一幕還是會浮現在腦海裡。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黃九，黃仙兒為什麼那麼懼怕小翠。
明白十萬大山裡的那些人，為什麼會在小翠顯露出至尊實力之後，就徹底的放棄了反抗。
因為他們身在十萬大山，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
黃九道：“小李子，先回去，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黃九的蠱惑下，我小心的朝著小翠走去，靠近後，看到她伸出來的手，我也把手伸了出去。
隻是快要靠近她的手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的顫抖。
這種顫抖，已經不是害怕，而是刻在骨子裡的自然反應。
小翠見我伸手，主動往前走了半步，一把拉住我的手。
感受著她手心裡的溫度，我顫抖的身體才漸漸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