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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上釘著的是一根金條,店小二一看,眼睛都在發光,相當的勢利,樂嗬嗬的把金條從柱子上拔下來,用牙齒咬了一下,見上麵留下齒印,往兜裡一揣就道:“客官你隨意。”
說著,他笑嗬嗬的過來對我們道:“三位老板,麻煩你們再挪一挪,今天的單,我給你們免了。”
“免單免單,一天到晚給人免單,這裡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提著菜刀的壯漢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他光著膀子,身上就掛著一件油膩的圍裙,露出白花花的肥肉,嗓門極大,震得屋頂都在簌簌作響。
店小二笑嘻嘻的摸出金條,遞了過去。
漢子一看,態度立刻就變了,提著菜刀,一言不發的回了廚房。
我一看勢頭不對,笑著道:“小二哥,要不我們搬到院子裡吃吧?”
想起戰玲交代的事,我又道:“我們就是來看個稀奇,不問事,也不想惹事。”
店小二聞言,幫我們把桌子抬到了外麵。
另外兩桌的年輕人一看,也跟著站起來道:“我們也隻是來湊個熱鬨。”說完抬著桌子,跟著我們搬到了外麵。
我和他們對視,雙方都是微微一笑,隨即低著頭,各懷心事。
這時候店裡傳出獨客的聲音道:“去年五月,皎平渡口,一個十五歲女孩橫死金沙江口,屍骨不全。”
“那是我的妹妹。我答應過她,要帶她來看八月的桃花。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透著淡淡的憂傷。
這時店小二給我們端上來熱乎的驢肉湯。黃九拿起勺子,嘗了個味,雙眼發光的道:“好味道。”
我看了下,蔥花清湯,頗有食欲,不過裡麵的肉,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驢肉,也不敢吃。
屋內的那個獨客,依舊在自言自語。
“同年六月,口海北岸,一個十二歲的女孩,被同樣的手法殘害,橫死沙灘,那是我三妹。”
我麵上沒反應,心裡卻想他也蠻可憐,兩個妹妹都慘死了。
不過聽著他繼續說下去,我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妹妹也太多了。
差不多一月要死幾個。
心裡琢磨著,看見金巧巧動筷子,我才趕緊舀了一勺子肉在碗裡。
驢肉嬌嫩,入口即化,美的我眼睛都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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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眼前驢肉一比,蘇大壯家的星級酒樓簡直就是地攤貨。
不對,還不能跟地攤貨相比。
因為在我看來,拋開衛生不說,地攤大排檔的味道比星級酒店的好。
此時獨客一連說了十個妹妹,角落裡的兩個漢子終於是坐不住了,不過他們沒有發難動手,而是起身付賬,準備離開。
兩人出門的時候,我看到跟店小二說話的那人露出一口黑牙,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
獨客的那些妹妹,恐怕不隻是被害那麼簡單。
眼前這兩個壯漢,是真正的食人惡魔。
見兩人到了院子,黃九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不要攔住這兩人。
血刺這時候也抖動起來,可見這兩人惡貫滿盈,的確該死。
換了彆的地方,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