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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見我沒有反應,狐疑的道:“二叔不會成不了陣吧?”
我道:“不太可能,要是成不了陣,他肯定會叫我。”
話音才落,我突然一陣心悸,臉色一變道:“來了。”
冥冥中的感應往往都是猝不及防,稍縱即逝。
即便是普通人,在生活有大變的時候,其實也會有這種征兆。
隻不過有時候正在做著彆的事,一下就被忽略了。
現在我一直等著,有所準備,感應才會如此清晰。
十多分鐘後,心悸的感覺再次一閃而逝。
我道:“第二個了。”
黃九蹲在我肩膀上,緊張得都快把我的頭發給薅掉了。
第三個……
第四個……
一直到第八個的時候,黃九吞了口唾沫道:“最後一個了,金龍盤梁能不能被觸發反擊,就看這一哆嗦了。”
我深吸一口氣,身體止不住的陣顫。
要是觸發不了金龍盤梁,我除了要承受蒼龍七宿、魁星誓言,還得背負九死厄運。
這三個,任何一個都是必死之局,何況是三個局同時加身。
黃九道:“要是成了,這一次就是真正的風水對局了。”
然而就在我等著第九死出現的時候,二叔卻推門回來。
我急忙起身道:“二叔,陣還沒全,少了一局。”
二叔道:“要是現在觸發金龍盤梁,他們就不敢來了。”
我道:“那不是更好麼?”
二叔道:“好什麼好,你就彆操心了,該吃吃,該睡睡。”
“可是……”
我才說出兩個字,黃九就用他的爪子掐著我的嘴唇,不讓我說話。
二叔也沒有解釋,轉身回了臥室。
人走,黃九才道:“你就彆瞎問了,看著他現在拽拽的樣子,我心還能在心窩裡待著,要是他再語出驚人,你黃哥我可就真的跑路了。”
我歎了一聲。
掩耳盜鈴也好,至少能睡個踏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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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惶惶不得終日,晚上更是睡不著,坐在客廳裡等。
但直到天亮都沒事發生,我才鬆了口氣,可見樞密接收到的信息就是一個陷阱,隻要我和黃九去找許婉容,就落進他們的圈套了。
不過從我從桃花庵離開到現在也就三天半,七天誓言,才過了一半。
隻有安全度過最後的三天半,誓言才會破。
到那時,誓言就會反噬魁星。
至於結果,她想要我的命,她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是命。
這場爭鬥,從一開始鬥的就不是拳腳,而是風水、命數,還有人心。
如此又過了一天一夜,還是沒事。
熬了兩晚,黃九和我都有些撐不住了,這天晚上守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但才要睡熟,我心口就猛地一痛,人一下驚醒過來。
眼睛睜開,見客廳裡一片黑暗,就連窗外都沒有月光,伸手不見五指。
我一陣心悸,似乎是九死成局了,不過那種感覺轉身即逝,我也顧不上太多,急忙開了靈眼,在躺成大字型的黃九的肚皮上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