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雕像放在一起,割破手指,把血滴進裂縫,填滿後運轉道氣用手一抹,把血液凝固了下來。
這種修複,隻能是暫時頂一頂,用過這一次,它們也就徹底的報廢了。
不過能幫我擋一劫,也算是值了。
我把雕像歸位,又跑回院子。
觀看了一會,我找到機會,再次開啟四象陣。
我已經不是童子身,小翠還帶著我修了陰陽,血液裡摻雜了不少陰氣。
以至於四聖獸浮現一秒不到,虛影就開始龜裂、崩碎。
但就是這幾秒的乾擾,二叔找到機會,手猛地抓在黑袍人眉心。
我眼睛沒有看見,但感覺二叔是抓住了什麼東西,得手後就用力的往外拉,同時喊我道:“準備好人棺噬天術。”
我和黃九都斷定黑袍人是死人,理應沒有魂魄。
但如果二叔抓出來的是入虛境的魂魄,煉化的話會受益匪淺。
我對血刺有些失望,每次使用,隻要是他們沒有審判對手該死,我能發揮出來的力量都很有限。
雖然這跟我自己的實力有關,但對於我現在的處境來說,還是不如讓黃九吞噬的劃算。
黃九看出我的意思,搖頭道:“這種玩意我消化不了,還是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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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不是會跟我客氣的人,他說不行,那就肯定是不行,聞言我不再遲疑,運轉體內血氣構符。
數息過後,血脈經絡成符,我喊二叔道:“可以了。”
黑袍人被二叔捏住眉心,就如同貓被捏住了脖子,除了手腳偶爾掙紮一下,就如同木偶一樣被二叔提著。
二叔拉開弓步,大喝一聲,一團聚散無形的黑霧就被二叔從符紋裡拽了出來。
離開符紋後,黑霧聚散遊離,但被二叔死死掐住,也無法飄散。
黑霧一被拉出來,黑袍人痛苦的哼了一聲,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眉心的符紋如遇水的墨汁一樣淡化,完全消失後,他的身體也失去了支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二叔抓著扭曲掙紮的黑霧,快步走到我跟前,抬手就壓進我眉心。
黑霧一入我的靈竅,就如同死屍入棺。
是歸宿,也是囚籠。
我不敢大意,立刻盤膝而坐,催動血脈符紋煉化,同時緊緊的握住血刺。
煉化的時候,我才知道二叔打入我體內的的確是一個魂魄,但似乎是從某個主體上分裂出來的殘魂。
我和黃九的判斷也沒錯,黑袍人的確是一具死屍傀儡。
他所有的行為,都是由這一道殘魂控製。
而他眉心的符紋,應該是一道傀儡符。
察覺到這些,我心裡一沉。
一縷魂氣都有入虛境的修為,魂魄的主體,還不得是至尊?
甚至有可能超越了至尊。
不過後者可能不大,畢竟超越至尊,他也就沒有必要忌憚小翠,親自出手的話我必死無疑。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個魂魄的主體並不是自由身,以至於他隻能通過這種方法來找我。
我心裡想著,手裡的血刺也發生了變化。
煉化後的力量湧進血刺後,裡麵的一百零八天罡地煞神將竟然沒有吸收,而是讓給了寄居在裡麵的小腳姑娘。
這讓我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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