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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走後,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裡,任由晚風吹拂,亂了衣襟,也亂了心神。
不知何時,葛懷安出現在院子裡。
我反應過來,急忙起身行禮。
葛懷安擺了擺手,示意我坐。
他坐下後,看著我道:“徒兒,此次回山,我看你心神不寧,定不是全因你大師兄的事而起。”
“師父明察秋毫,弟子的確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我沒有隱瞞,但也沒有細說。
小翠被神秘力量侵蝕這事,除了我和小翠,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否則漏了風聲,會給小翠帶來危險。
至於我身體的變化,那就更不能說了。
葛懷安見我沒有細說的意思,也沒有繼續問,手一揮,一套茶具落到桌上。
小火爐裡,木炭自燃。
我急忙起身道:“師父,我給你帶了些茶葉。”
葛懷安急忙擺手道:“徒兒,十萬大山的茶葉,師父無福消受太多……”
他嘴上這樣說,臉上卻露出笑意。
悟道茶樹雖然在十萬大山,但產量極低,我也不可能一直給。
這次帶出來的隻是十萬大山裡的特產茶葉,一小罐。
見到小罐茶,葛懷安也不推辭了,打開嗅了一下茶香,陶醉的道:“十萬大山,連為師都有些向往了。”
“用不了太久,師父就可以進去了。”
十萬大山並沒有那麼封閉,師父和師兄想進去,隨時都可以。
隻不過眼下十萬大山還沒有在玄世界立足,以他們的身份去了,難免會落下口實。
而十萬大山立足玄世界後,自然也就沒有這些顧慮。
我抓了一撮茶葉,給葛懷安沏了茶。
師徒兩人,邊喝邊聊。
葛懷安說了不少當今玄世界的格局,以及玄世界之外的勢力。
在我看來,玄世界已經夠大了。
可聽下來,才發現在玄世界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
彆的不說,就我了解的古族,就不止許家、墨家之流。
類似公輸家族那種,擁有上古傳承,卻不入古族的也不在少數。
我問起神殿和殺手集團斬龍。
葛懷安都一一回答,關於神殿,裡麵的人自稱神使,身上刻有神紋,來曆極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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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黃仙府被滅,神殿就自稱是替天行道。
至於斬龍,葛懷安讓我無需多慮,這個組織雖然神秘,但都是一些無利不早起的人。
彆說我殺了他們一兩人,就是殺了他們幾千人,隻要沒有人繼續出錢下單,他們都不會再動我半根汗毛。
他如此一說,我也就恍然了。
難怪古族許家被滅後,斬龍的人就沒有再來找過我。
三陰教和神殿,應該是被嚇到了,不敢在出賞金。
至於九菊一流,一個境外勢力,估計已經被墨隱者壓製得不敢入境了。
夜色漸深,茶已淡,葛懷安掏出茶壺裡的茶葉,放進嘴裡咀嚼。
吃完茶葉,他手一揮收了茶具,準備離開。
我起身相送,到門口,他停下來,看著我語重心長的道:“徒兒,成年人的世界裡,隻有利益,沒有對錯。”
“隻要你足夠的冷靜和有耐心,你就會發現,身邊的人都是粉墨登場的棋子和黯然離場的棄子。”
“這,就是爭權奪利!”
我躬身行禮道:“徒兒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