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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旌海的攪局,讓場中靜得落針可聞。
我胸口起伏,心有萬般不甘。
黃九這時大喊一聲道:“毛小雲給我傳音,讓我問問許家老祖,玄世界賞罰令判罰的結果,為何能被龍虎山一家乾涉?”
“哼!”禁地中一聲冷哼,許旌海點破黃九道:“黃仙,勿要假借他人之口。”
黃九立馬就心虛了,急忙把肚皮上的令牌翻了一下,把十萬大山的令牌放在最外麵,腰杆這才直了不少。
許旌海忌憚小翠,打住話題,解釋道:“玄世界的各門各派,都有如此特權。”
我看向眾人,韓明、胡文輝等人都紛紛點頭。
胡文輝給我傳音道:“李陽,當初我犯下一些過錯,也是家中老祖用同樣的辦法保我。”
我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我一直在尋他們的漏洞,一直在布局,付出了很多。
結果到頭來,還是敗給了強權定製的規則。
放眼龍虎山,我能仰仗的隻有大師兄和師父。
而他們都是正直之人,哪怕是在規則之內,他們也不會對龍虎山的長輩出手。
小翠,則是不適合。
而且十萬大山已經入了圈子,那就要遵守規矩。
現在想來,許、張、何三家之所以不在投票環節搗亂,目的就是要讓小翠入圈,受限於規則。
今日,是拿捏不了許無敵了。我也不糾結,打算主動放棄,免得大師兄和師父為難。
但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山門口傳來一個帶著醉意的聲音道:“龍虎山弟子癡道人,請許師公指點一二。”
眾人尋聲看去,見癡道人東倒西歪的從山門口進來。
大師急了,揚聲道:“癡道人,你喝多了。”
癡道人一步三搖,邋裡邋遢,指著在場的人笑道:“你們沒喝酒,結果都醉了。我喝了酒,反而醒著。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許旌海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威嚴的問道:“癡道人,你可想好?”
“回師公,弟子想得很好。”癡道人停在場中,站直了身子。
虎山禁地深處,霞光當空,有一道人踏霞而來,瞬息落入場中。
許旌海鶴發童顏,頭戴紫金冠,手持無量拂塵,仙風道骨,看不出半點老態。
身上道袍,更是紫中透黃,彰顯著他的實力和地位。
他一進場,龍虎山弟子齊刷刷跪地,高聲道:“恭迎老祖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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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躬身,嘴張了張,糊弄了一下。
許旌海一揮拂塵,淡淡道:“今日我為小輩贖罪,身無輩分,都起來吧!”
癡道人站出來的時候,我心裡還激動了一下。
可是見到許旌海本人,我心又沉了下去。
我看不穿許旌海的氣息,但他的輩分、級彆,至少都是窺天境。
至尊之上,天人之彆,哪怕是毫厘之差,也是天壤之彆。
鬥不鬥,最後結局都一樣。
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作罷,免得讓癡道人將來無法在龍虎山立足。
想定後,我上前半步,拱手道:“癡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
未了,我一聲長歎:“我也累了!”
數月布局,送出無數人情和珍寶,並且請來佛門八大寺住持佐證,依舊是動不了一個小小的許無敵。
我是真的累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