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就那麼狠心,要殺了人家?”
我都沒搭話,黃九就怒道:“你給我閉嘴,你個該死的小娘皮,把九爺我耍得團團轉,今日落到我們手裡,你最好是坦白從寬,否則九爺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是一百遍?
我偷瞄了一眼黃九,目光凝視著許婉容,擔心她耍花招。
同時心裡也在盤算,覺得古族許家的事大概率問不出來,何況古族許家已滅,他們的秘密遲早都會被挖出來,於是退而求次的道:“我隻想知道神殿找你,有什麼企圖。”
“隻要說了,我就放你離開!”
許婉容有恃無恐,颯爽的把頭發束起來,笑盈盈的問我道:“你就那麼確定,真的困住我了?”
我臉色一變,一邊往後退,一邊喊道:“弄死她。”
貪狼手一翻,戰刀血影如瀑,淩空劈下。
許婉容不驚不避,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但她身體才裂開,就有道光綻放。留在地上的,隻有一個被劈成兩半的紙人。
我麵色一變,命令道:“貪狼,你去追她,抓到為止,千萬不能讓她緩過氣。”
善於隱匿的人,一旦讓她有機會隱藏,想要再驚出來就難了。
貪狼二話不說,提著戰刀淩空而起,朝著山外追去。
黃九捶胸頓足:“這該死的小娘皮,又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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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又怒又驚。
怒的是又讓她跑了,驚的是她用紙人脫身的術,竟然能把貪狼、葛懷安和張懷靈都騙過去。
我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內心的起伏,朝著地上的紙片人走去。
紙片人背後有獨特的符紋,不同於道家手法,我回頭問:“師父,看得出來這是什麼符嗎?”
葛懷安觀察片刻,搖頭表示認不出。
張懷靈疑惑的道:“這種符紋,和牛頭山壁畫裡的一些殘破符紋很像。”
牛頭山?
古族許家和牛頭山有關,還是說許婉容和牛頭山有關?
為何神庭要找她?
問題,似乎變得越發複雜。
我收起紙片,準備帶回去給小翠看看。她有古仙的傳承,或許能看出端倪。
張懷靈歎道:“看來我得儘快去一趟牛頭山了。”
我沒有說話。
跟出來的葛天舒問:“代掌門,要不要傳令玄世界,讓各家出人追捕許婉容?”
人多力量大,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但各門各派裡,能拉出來的窺天境都是祖級,誰能命令得動?
而窺天之下,去了也是送。
我搖頭道:“傳令下去,最近一段時間內,讓各家嚴格核實門中弟子身份,不再招收新弟子。”
“對了,許婉容偽裝的時候,是誰家的弟子?”
我話音才落,許家家主就抹著額頭的冷汗過來,弓著腰道:“代掌門恕罪,他是我許家的弟子,入門三個月左右!”
“但代掌門,我們許家絕對沒有背叛門派。”
黃九冷哼道:“你們許家出的叛徒還少?”
許家家主一個哆嗦,腰杆又低了幾分,誠惶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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