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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見我踟躕不定,繼續蠱惑道:“權力,不論任何時候,即便落到在正直的人手裡,也少不了會有濟私的時候。”
“不然你想想,一個月才幾個子,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鑽?”
黃九的三觀有些不正。
可他說的,都是虛幻的美好背後隱藏著的事實。
我長長的籲了口氣道:“可是即便我包庇師父,以師父的性格,這事一旦戳破,我相信他不會反抗,也不會苟活。”
“因為師父給人的形象一直都是光明和正義。”
“即便這些年來,師父豎立的形象隻是為了掩蓋三陰教的身份,他也已經習慣了身上的榮譽和光芒。”
“一旦這件外衣被扒開,他無法麵對我,也無法麵對世人。”
我把擔憂說出來,黃九道:“那不簡單,你隻要確定了他的身份就行,不用戳破。”
我問:“不戳破,讓師父一錯再錯嗎?”
要知道,師父身上還有和殺死李老黑一樣的印記。
那個印記,不會隻是有懲罰之力,肯定還有控製他們的門道。
我就算把這事壓下來,師父一樣會身不由己。
提到印記,黃九沉默了。
畢竟那是巫族的印記,我們很難破除。
黃九坐在我肩上,一下就沒有了剛才的風采,氣癟癟的道:“我千算萬算,沒算到師父身上的印記。”
我沒有搭話,兩個人坐在會議室裡,安靜得能聽到呼吸聲。
良久,我起身道:“我讓禮部給龍虎山發函,推遲歸還畫像。”
黃九一聽我要推遲歸還畫像,一下就會意過來,問我道:“你有辦法破除印記?”
我道:“我去找人問問,試試再說。”
黃九急忙提醒我道:“彈劾你和師父那事,師伯搞得挺像樣的,你順便發個函,告訴他最後一個三陰教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正和師父商量怎麼圍剿,讓他消停下來。”
“否則他繼續折騰下去,對你的影響也不好。”
我想要包庇師父,這一步必須先走。
當下我就拿出紙筆,寫了一份簡文,把事情交代清楚,讓內衛送去給水月,由禮部發函。
做完這些,我心裡又輕鬆了不少。
黃九這時又突然湊過來道:“小李子,我剛想到一個妙計,不過我說出來,你可彆打我。”
“什麼妙計?”我忙問。
黃九壓低聲音道:“把安雨桐拉出來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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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我會問他是不是瘋了。
可現在,我臉一下陰了下來。
安雨桐頂包,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她和李老黑一起暗殺過我,也自稱過是三陰教的高手。
到時候我隻要說人帶回來後,經過審問,確定她的身份就是三陰教的最後一個高手“人”,基本上沒人會懷疑。
如此一來,師父和我一樣,還都成了除奸的英雄。
我起身來回踱步。
黃九從我肩上跳下來,背著手,跟著我繞了幾圈見我沒下定論,著急的道:“這事如果你做不了,我去做就行。”
“到時候你負責把師父留在山裡,讓他辭掉龍虎山的掌門,不在其位,自然也就做不了什麼事。”
“神皇不是傻子,短時間自然不會要挾師父,我們也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決印記的事了。”
黃九的計策,可謂是什麼都兼顧到了。
所有的黑,也都會由我和他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