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雖然不多,但是事兒少啊!比之前去工廠打工連軸轉可輕鬆太多了。
順便一提的是,翟遠給陳家樂的月薪是一千兩百塊,梁誌超則是一千五百塊,相當於此時一家百貨商場櫃台收銀小姐的薪資。
此時,翟遠接過陳家樂遞來的一疊港幣,數也不數便揣進口袋。
陳家樂見狀,主動補充道:“一共是三百五十二塊,昨天十場裡麵有三場沒有坐滿,否則會更多點。”
“嗯,家樂哥辛苦。”
翟遠點了下頭,一邊跟他隨意交談著,一邊打開錄像廳的門,拿起靠牆的掃把準備清理房間。
雖然三令五申不準在錄像廳脫褲子,可每天地上都他媽有新的衛生紙出現。
“阿遠,讓我來吧。”
陳家樂畢竟年長幾歲,懂了點人情世故,翟遠雖然比自己年輕幾歲,好歹是出糧的老板,哪有讓老板做事自己在一旁看著的道理。
當然還有個重要原因是他跟翟遠並不那麼熟。
如果換做梁誌超那個貨,他不止能看著翟遠打掃衛生,還能指著角落說:遠哥,那裡還沒掃乾淨。
“怎麼你今天親自過來,阿超呢?”
陳家樂一邊掃著地一邊問道。
翟遠靠在門框上點了支煙:“超哥很勤力,他今天參加學校的高級程度會考,打算考個大學去讀書。”
陳家樂掃地的動作停頓一下,搖了搖頭:“真是年三十謝灶君,好做不做。”
收拾完房間,也就到正式開業的時候,不過現在還是早晨,日間場幾乎沒什麼客人。
“阿遠,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陳家樂放下掃帚,把地上的垃圾打包裝好,準備離開時一並帶走。
“講。”翟遠咬著煙頭,衝他揚了下下巴。
“我之前有個女朋友轉行做了鳳姐,她認識一幫姊妹,你也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鳳姐也不能坐在家裡等生意上門,所以她跟我商量可不可以和姊妹們來錄像廳攬點客人。”
鳳姐就是樓鳳小姐。
其時香江全麵開展掃黃行動,為了打壓猖獗的色情架步,不允許這種場所組織或者注冊公司,更立法規定一套房子裡存在超過一個人出賣色相,警方便有權突襲和逮捕。
於是一樓一鳳這種鑽立法會空子的模式便應運而生。
既然你講‘超過一個人’才算違法,那我就化整為零,一個人住在一間房子裡,恰好我男朋友多他們經常過來看我,恰好他們每次走的時候都會給我留幾十一百塊生活費。
你吹得我脹咩?
“不好吧。”翟遠皺著眉頭:“我們是正經生意。”
陳家樂說道:“但是她答應每做成一單生意,我們可以抽水百分之十的介紹費。”
翟遠問:“那是多少?”
陳家樂答:“差不多十幾二十塊,具體要看客人在她那裡點了什麼套餐。”
“你這事兒鬨得。”
翟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輕輕咳嗽兩聲:“家樂哥,我是正經生意人,這種事我一定不會做的。”
陳家樂愣了下,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
“但是!”
翟遠話鋒一轉:“我是我,你是你,你勢必要做的話,我也沒辦法。另外你的薪水是不是太高了點?我絕對不是說要用你抽水的錢來抵你的薪水,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哦。不過你在我這裡工作了這麼久,積累了不少工作經驗,是不是也要考慮下每個月給老板交一筆培訓費呢?”
付費上班,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們憑什麼罵彆人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