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充當他侵犯翟遠電影版權的賠償。
二十萬不是筆小數目,這個年代能在市區買間三室一廳的洋房。
鄧澤成當然拿不出這麼多現金,隻能做資產抵押。
“辛苦兩位,這是我老板的一點心意。”
清算鄧澤成的資產前,沈威將提前準備好的兩張馬票,遞給工作人員。
每張馬票可以去賽馬場兌換一千塊港幣。
這種小額送禮方式,比直接給現金安全,不用怕廉政公署調查。
也正因如此,很多中了獎的彩民一出賽馬場,立刻有人湊上來加價買下他們的馬票。
就像這兩張一千塊的馬票,沈威實際上每張多花了兩百塊。
但好處是立竿見影的。
接下來的資產清算中,除了鄧澤成在秀茂坪原價買來的兩處公屋房產,其餘公屋裡的電視機、錄像機、磁帶等等,全部按非常低的折舊價處理。
比如兩萬三千多塊一台的日立牌落座電視,用了短短三兩個月,現在隻值一萬五千塊。
算到後來,清點完所有物件,鄧澤成仍倒欠翟遠一萬多塊。
於是限令他在兩個月之內,連本帶息結清。
……
油麻地分區警署羈押室裡。
得知自己所有財產都被貼上封條時,鄧澤成欲哭無淚。
而且三天後自己還要坐監。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向姐夫石炳輝求救。
然而當電話撥通以後,那頭卻傳來姐姐鄧樂伶的抽泣聲。
“你姐夫半個小時前,突然間就被廉政公署的人帶走調查,連探望都不準,人家說他這次起碼要判二十年!”
鄧樂伶的聲音沙啞:“連我那些金銀首飾、銀行存款也被查收,阿成,你這次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啊?”
放下電話之後,鄧澤成手腳冰涼。
得罪了什麼人?就是個屋邨仔啊!
任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到,隻是何子朗為了給翟遠一粒定心丸,幾個電話下去,哨牙輝的黑料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想我死?你也彆想好過!”
鄧澤成捏著電話,眼中仇恨之色愈深。
他毫不猶豫的撥通一個號碼,對麵迅速響起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
“阿成,什麼事?”
“大榮哥,我知道你一早看上我家姐,現在機會來了。”
鄧澤成開門見山,又迅速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一遍,道:“我今晚打電話約我家姐出門,讓她跟你在上次我們喝酒的地方見麵,怎麼搞定她就看你本事。”
“但是我想請你幫我從那個屋邨仔手裡拿一封諒解書,幫我申請上訴,讓我不用坐監,你一定有辦法的。”
“另外你不是一直想搞條新院線出來嗎?信我,那個屋邨仔搞出來的錄像廳一定適合你……”
掛斷電話,鄧澤成臉上露出獰笑。
他剛才打出去那個電話,被稱呼作大榮哥的不是旁人。
正是大榮電影公司老板,香江聯順樂社團坐館,馬交米飯班主的乾兒子。
鄧廣榮。
隻要家姐鄧樂伶今晚伺候好這位大佬,自己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撲街屋邨窮鬼,不管你找到什麼靠山搞定哨牙輝那個廢柴,今次都讓你冚家鏟!
規則之內贏不了你,就彆怪我出盤外招,以為我在電影圈這麼多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