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許嵐點點頭,看向林江年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那陳鶯鶯在臨江城也算是小有名氣,愛慕她的才子不少。此次死在了你們臨王府,不知多少人對你恨之入骨……”
“那些才子這些天在城中當眾罵你狗世子,寫詩寫文章怒斥你喪儘天良,甚至揚言要聯合起來上奏朝廷,告你濫殺無辜,讓陛下治你的罪……”
林江年沉默了一下:“對本世子有什麼影響嗎?”
許嵐上下打量了林江年幾眼,略有些遺憾的歎氣:“除了讓你名聲更差一點外,估計沒什麼影響……”
這裡是臨江城,是臨州!山高皇帝遠,當朝天子的聖旨,在臨州甚至不如臨王一句話管用。
這便是大寧王朝自開國以後,這百年來唯一封的異姓王的含金量!
臨江城內的這些才子們罵歸罵,憤怒歸憤怒,但終究隻是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無能狂怒。
說要上奏朝廷告禦狀?
真若如此,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臨江城都是個問題。
臨王府經營臨州十幾年,整個臨州境內不知遍布臨王府多少眼線。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到臨王府去。
再說這臨王世子在臨州境內也早就沒了名聲,早年間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早成了無數人痛恨至極的紈絝!
此次雖然牽連死了這麼多人,但畢竟是臨王世子遇刺在先,臨王府的報複自然也是順理成章。那些人掀不起什麼太大風浪。最終也不過是將陳鶯鶯和清風樓等人的死罪責歸咎到林江年身上。
在茶餘飯後私底下聚會時,義憤填膺的罵幾句狗世子罷了!
除此之外,並無太大影響!
似乎想到什麼,許嵐眼眸中多了幾分促狹:“怎麼?想不想去聽聽外麵的人是怎麼罵你的?”
“不感興趣。”
林江年麵無表情。
……
臨江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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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茶樓!
“鶯鶯姑娘不但被那狗世子睡了,還無辜被抹黑成凶手,被殘忍殺害,狗世子怎麼如此狠心?!”
“可憐的鶯鶯姑娘那麼善良漂亮,又怎麼可能會是刺殺那狗世子的凶手?汙蔑,一定是汙蔑……”
“定然是那狗世子公報私仇,鶯鶯姑娘不願意委身於他,那狗世子便惡向膽邊生……”
“鶯鶯姑娘……嗚嗚我的鶯鶯姑娘,你死的好慘……”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諸位,那狗世子這些年來欺男霸女,肆意壓迫欺辱百姓,如今更是猖狂至極,濫殺無辜。今日鶯鶯,明日諸君啊……不如我等寫下血書,聯名上京城告禦狀,如何?”
“……”
隨著一位身穿儒衣的年輕讀書人義憤填膺站起,憤憤發言。
周圍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平靜。
茶樓內眾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位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詞的年輕人……一旁原本正罵的起勁的幾位仁兄也悄悄往旁邊挪了挪,與此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年輕人徒然見周圍安靜下來,還有些茫然……大夥怎麼不說話了?
不多時,一列急促的上樓腳步聲傳來,兩個官兵出現,不由分說便將這年輕人拷走。
“你們乾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我要報官,我要報……”
等人被抓走後,茶樓內不多時又恢複了熱鬨。大夥繼續議論紛紛,那幾位仁兄又重新罵起了狗世子。
罵歸罵,但從始至終,都沒人再提起‘告禦狀’!
……
茶樓角落一處靠窗的雅座。
許嵐一隻手撐著桌麵,另一隻撐著下巴,側耳聽著外麵的嘈雜議論聲,玩味的看了眼對麵的林江年:“看吧?大家是不是都在罵你?!”
林江年冷笑一聲:“都是刁民罷了!”
心頭卻歎息不已……罵的可真狠啊!
雖然罵的是那臨王世子,但這個鍋,林江年得背。
“誰讓你這些年不乾人事?就你做的那些破事?”
許嵐眯起眼睛,冷笑一聲:“本姑娘都想給你來兩刀!”
林江年無視了她,看向窗外。
從茶樓窗口望去,能入眼半個臨江城的景色。這是林江年第一次瞧見古代的繁華景色。
車水馬龍,古色古香的房屋坐落在城內,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商販行人摩肩接踵,繁華至極!
這裡便是臨江城麼?
許嵐靜靜看著對麵的林江年,盯著他的臉龐看了一陣。收回目光時,突然想起什麼。
“誒!”
林江年回過頭,便見許嵐略帶幾分好奇的看著他,左右確認了下,稍稍壓低了聲音。
“那個陳鶯鶯……你真睡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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