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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小姐,有人找您!”
許嵐這才驚過神來,抬眸看向門口:“誰?”
“臨王府,紙鳶姑娘。”
紙鳶?
許嵐一怔,她來找自己?
有什麼事嗎?
很快,許嵐便意識到什麼……臉上短暫浮現一抹驚慌神色。
但隨之,又迅速平息冷靜下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好的,我知道了!”
她緩緩掀開被褥,從床上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看著銅鏡中自己那張略泛紅的臉龐,水盈盈的目光,輕咬了咬下唇,又很快搖搖頭。
等到完全徹底消退冷靜下來後,瞧不出任何異常模樣,她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轉身,開門。
門外,丫鬟已經等候多時。
“走吧。”
許嵐淡淡開口,踏出了房間,來到許府大堂。
亭中,一襲紫衫的紙鳶立於原地,已經等候多時。
“紙鳶姑娘?”
許嵐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緩步上前:“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呀?”
林許兩家世交,又同在臨江城內,因此,許嵐與紙鳶自然是相識的。
紙鳶雖名義上是臨王府的侍女,但任何知曉認識她的人,都從來不會簡單把她當成侍女來看待。
許嵐作為許家大小姐,且隔三差五時不時往臨王府跑的人,自然與紙鳶也算是熟識,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紙鳶望著眼前的許嵐,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微微點頭:“許小姐,打擾了。”
“哪有,還早呢,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正好跟紙鳶姑娘說說話……”
許嵐擺擺手,驅散了大堂裡的下人,拉著紙鳶來到一旁坐下。
這才提起正事:“對了,紙鳶姑娘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紙鳶微微點頭,目光落在許嵐臉上,停頓了片刻,這才開口:“我今天來,是為了下午之事……”
當她緩緩開口時,明顯能察覺到許嵐臉上的異色。
沉默了下,紙鳶這才開口:“今日,殿下是否欺負了許小姐?”
“沒……”
許嵐下意識要否認,但當注視到紙鳶那平靜波瀾的眼神時,心頭又猛然一跳。
她知曉臨王世子身邊這個侍女的可怕之處,心思縝密,聰慧無雙,是林伯伯極為看中的人。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怎麼會瞞得過她的耳目?若是說謊否認,恐怕更會引起她的懷疑。
想到這,許嵐隱匿了眼眸中那一絲異色,咬牙道:“沒錯,他欺負我了!”
紙鳶眼眸中閃過一絲愕然,而後又恢複了平靜。
隨後,她望著眼前的許嵐,平靜道:“許小姐,殿下今日之舉,是我疏忽大意,方才讓許小姐清白受蒙。此事,我替殿下向你道歉……”
“不過許小姐放心,此事我臨王府定會負責到底,給許小姐一個交代,定然不會讓許小姐失了禮節……”
許嵐神色茫然……
什麼清白受蒙?
什麼失了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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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怎麼聽起來有些不對?
而此時,紙鳶又繼續開口:“待王爺回府,我會將此事告知王爺,再由王爺出麵來向令尊求親下聘禮……”
許嵐懵了。
半響之後,這才反應意識到什麼!
……紙鳶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想到這,她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擺手:“不,不是的……你誤會了……”
“他,他不是那樣欺負,欺負我的……”
紙鳶略有些疑惑的看著滿臉通紅緊張的許嵐。
哪樣……欺負?
“就,就是……”
許嵐深呼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泛紅的臉龐上湧現起了一抹咬牙切齒:“他,他……”
許嵐正想解釋,說下午是跟林江年在房間裡打了一架。可話到嘴邊時,又感覺哪裡不對?
在房間裡?兩個人?孤男寡女?打了一架?
先不說紙鳶會不會信,更重要的是……許嵐是九品高手,而眾所周知臨王世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論武功,臨王世子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打一架?
這個借口未免有些……荒誕?
雖說這的的確確是下午發生過的事情,但許嵐擔心會被紙鳶看出點什麼來。
畢竟……無緣無故,怎麼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