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把女俠綁起來欺辱,是怎麼回事?用這種下作手段,淩辱女子……”
夜京棠不太好解釋,想了想道:
“我尚未成家,不太清楚,不過這想來應該是夫妻之間調劑情感的一種方式,男歡女愛,不能說是淩辱。”
東方離人覺得此言甚是可笑:
“這都不算淩辱?本王把你脫光綁起來,輕薄羞辱,你開心嗎?”
“呃……”
夜京棠眨了眨眼睛,雖然他並不喜歡這種調調,但好像也犯不上不開心……
?!
東方離人看夜京棠的眼神,明白了意思,眼底顯出震驚之色!
夜京棠連忙抬手:“我隻是解釋一下,這話題確實過火,有些冒犯殿下。不聊了,咱們說正事兒。”
東方離人瞪了夜京棠片刻,才把話題拉回來:
“你說那首詩源自此書?吳勝邪的書‘臭名遠揚’,若有這種詩作,本王不可能沒聽過。”
“我也不記得具體是哪本兒,這首詩說起來有點犯忌諱,偶然聽聞也有可能……”
東方離人見夜京棠不似作假,沒有再追問,稍微沉默片刻後,吩咐道:
“你既然住在這條街,就得給朝廷出點力,你不是邵家的少東家嗎?這條街交給你操辦,讓邵家想辦法盤活,銀子從京兆府撥,辦不好伱提頭來見。”
讓邵家當開發商,接這種大活兒,不用想都知道是‘裙帶關係’的恩惠。
夜京棠連忙拱手一禮:“殿下放心,隻要朝廷給予幫扶,邵家絕不會讓靖王失望。”
“仇天合已經安排好了,但身上的軟骨香不能解,需要在王太醫哪裡住兩天,然後在黑衙旁邊的杏花巷落腳,到時候你可以過去看看。”
“那我替仇大俠謝殿下一聲。嗯……三娘已經安排了船,我明天就得動身出去談生意,回來恐怕下月了。這些日子殿下當多注意安全……”
明天就走……這都下午了……
東方離人眨了眨眼睛,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但最後還是冷哼道:
“本王有的是護衛,不缺你一個。”
“嗬嗬……”
東方離人略微思量,起身走向門外::“你在這裡等著。”
夜京棠不明所以,在屋裡等了約莫半刻鐘後,東方離人又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一件銀色軟甲。
軟甲不知何等材質,柔軟如錦緞,卻散發金屬光澤,看起來還頗有彈性。
東方離人來到桌邊坐下,把軟甲放在桌上:
“此物能防箭矢暗器,但防不住頂尖高手。出門在外,你還是要自己注意安全,本王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辦,早去早回。”
夜京棠略顯意外,拿起軟甲好奇打量——入手溫熱,還帶著絲絲縷縷幽香,似乎剛從身上脫下來……
我去……
怪不得感覺胖頭龍又大了點,原來蟒袍下麵真空了……
夜京棠不由自主又想起昨晚在燦陽池裡看到的壯麗,把軟甲放下,受寵若驚:
“殿下,這就不必了。此等至寶,靖王應該時刻穿在身上……”
東方離人可能是胸口涼颼颼,有點不適,雙臂環胸站起身,儀態高貴而從容:
“軟甲本王多的很,不方便回去取,才把這件兒給你。你看本王像是不顧自身安危的人?”
夜京棠覺得不像,畢竟一遇到刺殺,麵前這高貴女王,瞬間變成了東方慫慫。
雖然覺得軟甲‘燙手’,但出門在外保命的東西,夜京棠確實需要,稍作猶豫還是起身拱手:
“謝殿下厚愛。”
“你給本王辦事兒,不必說這些客氣話,早去早回。”
東方離人說完後,就抱著胳膊出了門。
夜京棠來到巷口目送,直至靖王登上馬車,眉宇間才露出一抹‘最難消受美人恩’的無奈。
咕嚕嚕……
車輪聲響起。
東方離人坐在車窗旁,走出很遠後,又挑起車簾回頭看了眼——結果發現,夜京棠還站在巷口目送,瞧見她回頭,還和鳥鳥一起擺手道彆。
“……”
東方離人連忙把車簾放下,壓下紛亂心神後,吩咐隨行侍女:
“去找本精裝的《俠女淚》,吳勝邪所著,聖上在宮裡煩悶,想看看。”
?
侍女似乎聽說過《俠女淚》的大名,不是什麼好書……
但女帝要看,她哪裡敢多問,連忙頷首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