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依舊是那個容貌,但看起來很嚴肅冷酷,有點凶,嗯……頗有靖王的感覺,但吃虧在身高上,沒東方笨笨那麼有氣勢。
“三娘,你怎麼把自己畫成這樣?”
“夜少爺。”秀荷連忙起身,搬來座椅,又去倒茶。
邵湘君把妝盒放下,回頭揚起臉頰:
“好看嗎?”
夜京棠在椅子上坐下,仔細打量美豔臉頰:
“三娘怎麼畫都漂亮,但這個妝容,嗯……我覺得有點凶。”
“哼~”
邵湘君拿起鏡子打量:“人靠衣裝,要去會見各大堂主,要是溫溫柔柔一點氣勢沒有,怎麼壓住場麵?”
夜京棠恍然。
在船上也沒啥事兒,邵湘君折騰片刻後,可能是來了興致,起身走到夜京棠背後,解開他的黑色發帶,讓一頭長發披散下來:
“我給你也打扮一下。”
秀荷對這事兒相當感興趣,連忙跑了過來:“我來我來……”
夜京棠打扮向來乾淨簡潔,並不怎麼注重,見兩個女子有興致,倒也沒拒絕,腰背筆直坐在凳子上,仍由三娘和秀荷折騰。
邵湘君則手持眉筆,貼身描眉,離的很近。
夜京棠正襟危坐,本來心無邪念,但三娘附身湊在跟前,紅唇距離不過尺餘,明顯能感覺到溫熱鼻息吹拂在臉頰上。
呼~~~
夜京棠起初眼神澄澈,但慢慢就感覺有點不對,想往後靠一些,但背後就是水靈靈的秀荷,往後靠估計得枕在秀荷胸脯上,進退兩難之下,隻能目不斜視,看著在旁邊歪頭打量的鳥鳥。
邵湘君也發覺了夜京棠‘羞澀’的反應,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抬起左手,用水袖遮擋住鼓囊囊的衣襟,以免夜京棠不自在。
就這麼忙活半天後,兩人終於完事兒。
夜京棠從嫐的兩麵包夾之勢中解脫了出來,暗暗鬆了口氣,拿起銅鏡打量——頭豎玉冠、眉鋒如刀,不苟言笑的情況下,自帶三分邪魅,看起來就像個心理變態的瘋批公子,男女通吃那種……
“呃……”
夜京棠一言難儘。
秀荷眼巴巴打量幾眼後,撓了撓頭:“少爺好像沒以前好看了,但還是好俊~”
邵湘君也感覺自己不會給男人化妝,悻悻然道:“底子太好,再打扮隻能畫蛇添足,還是算了吧……”
正說話間,邵湘君眼神微動,看向了窗戶。
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天色也黑了下來,黑洞洞的江麵隻能看到極遠處漂浮的幾點船燈,除此之外再無半點動靜。
夜京棠見此,手按刀柄來到窗前,掃視商船後方的江麵,但雨勢太大江麵起了些許波濤,環境太複雜看不到什麼東西。
“怎麼了?”
“水聲不對。”
邵湘君在邵家待了多年,沒少外出跑船,航行經驗比陸上走鏢的夜京棠豐富太多,提醒道:
“方才船尾右側十丈開外,有東西在水麵遊過,不是江豚,就是有江湖人暗中靠近。”
夜京棠手按刀柄,目光專注審視江麵:
“我下去看看?”
“發現窗口有人,高手就已經知道打草驚蛇,早就跑了。在清江偷盜商船的水鬼不少,估計是看我們船大,想來打秋風,不用搭理,晚上多注意即可。”
夜京棠本想留在屋裡,徹夜貼身保護三娘,但轉念一想——三娘看起來溫溫柔柔和林黛玉似得,實際能倒拔垂楊柳,真有賊子殺上船,三娘保護他還差不多。
因此他也沒開口惹三娘白眼,轉身告辭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躺在床上,刀不離身,注意著商船周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