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也要讓出曾經享受並擁有過的一切……
鐘書寧對此沒有任何怨言,因為這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自從她4歲被領養,沒有血緣,她即使表現得再好、再乖巧,養父母對她始終不親近,哪兒知道第二年他們就生了個兒子,之後又出了件事,導致鐘書寧處境雪上加霜。
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體麵人,鐘家擔心把她再送回孤兒院會被人戳脊梁骨,對她雖冷淡,但表麵上的衣食住行總還過得去。
而且為了維護在外的形象,博一個美名,鐘家每年都會資助孤兒院一大筆錢。
“姐,原本柏宇哥想去接你下班,我剛好在逛街,就讓他順路來接我了,你不會生氣吧。”鐘明月笑道。
“不會。”
“看你臉色不好,還以為你生氣了。”鐘明月說得無辜。
“我以前沒在青州生活過,對一切都很陌生,柏宇哥隻是好心陪我。”
“他說有事隨時找他,我認識的人不多,就和他比較熟,還擔心他嫌我麻煩。”
“不麻煩。”周柏宇坐在鐘明月身邊,貼心幫她布菜。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周柏宇的未婚妻。
鐘書寧臉色微白,將賀聞禮的風衣掛到一側,卻引起了鐘明月的注意。
“姐,這件風衣不是你的吧?”
看得出,是男款。
周柏宇目光倏地一冷,死死盯著鐘書寧。
每天陪著鐘明月,車接車送的人是他,
可現在他的表情,好似與異性不清不楚的人……
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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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追上賀聞禮的陳最,笑得諂媚,“爺,衣服送出去了。”
“她接受了?”
“我硬塞的,塞完我就跑了。”陳最那表情,就好似在等誇獎。
“……”
“鐘小姐現在處境真不容易,這鐘家也真是的,明知道她腿不好,下雨天好歹派個司機啊,這周柏宇也不是個東西,下雨天不接自己未婚妻,跑去接其他人,也是夠離譜。”
陳最看了眼自家老板,“好不容易請鐘小姐上車,也沒跟她說上幾句話,怪可惜的。”
“鐘肇慶說話也太難聽了,一起生活多年,叫了這麼多年爸爸,他是一點都不心疼鐘小姐啊,不偷不搶,憑本事賺錢挺好的……”
賀聞禮撩著眼皮看他,“我在想一件事。”
“您在想如何趁虛而入,橫刀奪愛?”
陳最從拿駕照開始,學習的都是如何安全駕駛,鬼知道自家老板讓自己開車“碰瓷”時,他都要嚇瘋了!
為了接近鐘小姐,他家老板還真是……
賀聞禮瞥了他一眼,“我在想,你為什麼不是個啞巴。”
陳最閉嘴,不再說話。
賀聞禮站在窗邊,神色不明。
疾風驟雨,落在他眼裡,好似蘊蓄著千軍萬馬之勢。
手中的煙沒點燃,已被他蹂躪得不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