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爭權,故意攛掇她,先是汙蔑我下藥,想栽贓毀了你,現在又扯出陳年舊事。”
“我看,這就是你們一家人合起夥來算計我,無非就是想讓我交出手中的權利。”
“甚至不惜汙蔑我殺人,真是歹毒!”
鐘書寧咬了下牙。
她這張嘴,確實厲害。
之前就顛倒黑白,現在又拿公司爭權這件事混淆視聽,想攪混這潭水。
畢竟,大家關注點在爭權奪利上,誰又會把心思放在連警方都沒查出結果的陳年舊案上,隻會覺得,扯出當年的事,隻是為了爭權的手段。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竟分不清,究竟誰才是鬼。
畢竟……
大家族裡,為了爭權奪利,可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小盛總這麼風華獨絕的人,隻怕也不能免俗。
“看來今晚所有的事情,還是為了爭奪盛世的。”
“這得看盛家二老如何處理了?畢竟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小盛總是不是太心急了,盛心愉沒本事,盛漱華畢竟年紀大了,隻要熬一熬,公司最終還是他的。”
“鬨出這種事,找回的女兒都是假的,今晚這宴會怕是辦不成了。”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
鐘書寧看了眼父母和哥哥。
今晚這件事既然攀咬出來,如果沒有一個結果,日後再翻出來,恐怕也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難不成,當年的事,就要如此不了了之?
鐘書寧心裡有些急,賀聞禮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彆著急。
事情既然鬨到這一步,今晚肯定要有個結果。
他不信,
盛庭川沒有後手。
此時,擠在後側的人群,忽然議論兩句,“鄭副總來了。”
鄭?
鐘書寧轉頭,就瞧見盛心愉的父親踏入房間,手中還拎著公文包,男人生得儒雅俊朗,因為是贅婿,話又極少,在盛家幾乎沒有存在感。
“克鈞,你去哪兒了?”盛漱華見著丈夫,心下也是一喜。
畢竟,她與女兒勢單力孤。
多個人,也是多一份助力。
“爸——”盛心愉臉被打得不成樣子,看見父親,眼淚嘩嘩往下流,捂著臉朝他跑過去,“你看我的臉,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他們還汙蔑我媽,說她害死了表妹,你說可笑不!”
鄭克鈞性格軟,是慈父,盛心愉有委屈,自然要找他傾訴。
卻沒想到,鄭克鈞往後退了半步。
竟直接避開了她的觸碰。
“爸?”
鄭克鈞沒理他,看了眼盛家二老,“爸、媽,抱歉,我來遲了,下午去辦了點事,剛處理完。”
盛老點頭,“不妨事。”
“感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和栽培,大哥和嫂子對我也如親人般,我很感激你們。”
“克鈞,怎麼忽然說這種話。”老太太蹙眉道。
“我準備離婚了。”
盛漱華人都麻了。
她以為丈夫出現,自己也多了份底氣,總能幫自己一把。
卻沒想到……
竟開口就捅了她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