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江晗思忖半天,偏又想不出誰會做這種事。
“我讓陳最去精神病院那裡問過,在你和謝家人碰麵當天,有人見過陌生人進入許令豐的病房。”賀聞禮說道。
“誰?”
“監控壞了。”
“……”
江晗覺得頭疼。
關鍵是許令豐如今就是個瘋子。
他殺人、傷人……
有精神證明,很容易逃脫製裁。
一日找不到他,就好似在所有人頭上懸了一把刀。
江晗離開賀家前,還看了眼賀潯,“小叔,你跟小嬸進展如何?”
賀潯無奈。
怎麼所有人見了他,都是這句話。
對自己那點私事就如此好奇?
謝司硯親自來賀家接人,兩人牽著手,看得出感情不錯,賀老還抵了抵自家逆子的胳膊,“怎麼樣?看到人家恩愛,你眼紅不?你饞不饞?”
“彆看謝家這小子年紀小,可人家厲害啊。”賀老羨慕啊。
“就是隻綠茶心機狗。”
“管他什麼狗,能娶到媳婦兒就是好狗。”
賀老看了他一眼,冷哼著:
“說人家是狗,可你還不如他。”
言下之意:
他不如狗!
賀潯臉都黑了。
許令豐就像人間蒸發般,江晗懷孕後身體時常不舒服,基本都宅在家,偶爾出門也是陪盛書寧購置結婚要用的東西。
賀聞禮與盛書寧結婚日期已定,在年前,不可能為了許令豐更改時間。
這期間,兩家人都在緊鑼密鼓忙碌。
而蘇銜月的婚房設計圖也已出來,特意打電話給盛書寧,想約著見一麵,有些細節,還有設計上的巧思,要當麵聊。
“盛老板,您是在店裡?”
“沒有,我陪舅舅出來打鳥。”
“打鳥?”蘇銜月皺了皺眉,“那您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今天沒空。”
“那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婚禮在即,要趕工期,所以蘇銜月挺急的。
“在綠堤公園。”
喻鴻生無兒無女,他連死後遺產都規劃好了,全部留給了盛家兄妹倆。
喻錦秋一直覺得虧欠弟弟,總跟兒女說,要多孝順舅舅,所以盛書寧有空就會多陪他。
她原本很怕他,相處久了,才發現自家舅舅外冷內熱,傲嬌得很。
據自家哥哥所說,知道自己要陪他出門打鳥,提前一天就準備好了便攜椅子、零食、保溫杯,就連戶外用的熱披肩都準備好了。
舍不得她扛設備。
說是陪他打鳥,盛書寧更像去郊遊的,反觀喻鴻生則像個老父親,任勞任怨。
盛庭川隻能感慨:
自己怕不是撿來的。
當蘇銜月到綠堤公園時,在停車場就碰見了賀聞野,他顯得格外興奮,手中還拿了杯喝的,“強行”幫她拎包的同時,把喝的遞給她,“小嬸,熱可可,專門給你買的。”
“這……”
“您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就是我親親親小嬸,作為晚輩,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您就彆跟我客氣了。”
“我沒想到今天你也在。”
“我常陪舅舅來打鳥。”
賀聞野說著,靠近她,低聲說:“小嬸,你放心,在舅舅麵前,我絕對不會透露您和小叔的關係,您就放心吧,我的嘴巴是最嚴的。”
蘇銜月嘴角抽了抽。
這孩子,是在侮辱她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