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情況怎麼樣?”
“沒死,舌頭斷了半截,這輩子都無法說話。”
賀聞禮並沒去看他。
因為……
表姐已經到了。
——
江晗此時在謝司硯的陪同下,已經到了病房,許令豐打了麻藥,因為不是全麻,人已經醒了,隻是無法動彈。
看著她……
目露凶光,表情猙獰。
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般。
“知道你跑出去之後,我一直在等著你來找我。”江晗走到床邊,“沒想到你會衝著阿寧去,許令豐,你是真不要臉。”
“唔——”
江晗靠近。
抬手,衝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狠狠一記掌摑,他口中剛做了舌頭的縫合手術。
一下,
針線開裂。
有血水從唇邊溢出。
“小姐,您……”病房內還有護士,見狀,想阻止。
卻沒想到,江晗反手對著他的臉,又是一記掌摑。
斷舌太疼。
許令豐之前就是被硬生生疼得昏過去的。
此時針線開裂,更是疼得渾身冒冷汗。
“這位小姐,您這……”護士都愣了。
“他傷口裂了,再給他縫縫。”
“他剛打過麻藥,再縫合,還需打麻藥,可我們的麻醉醫生已經下班了。”
“那就彆打了。”
許令豐瞳孔猝然放大。
這逆女,是想硬生生疼死他啊。
“舌頭下麵血管粗,如果不抓緊縫合,很容易造成失血過多,而且他現在的狀態,血水流入喉腔,也很容易造成窒息。”
“我馬上去準備。”護士眉頭緊皺。
真是瘋了。
許令豐眼神凶狠,恨不能在她一出生,就把她掐死。
“放心,你越不想我們過得好,我們就會過得越好。”江晗伸手,挽住謝司硯的胳膊,“給你介紹下,這是我老公。”
老……
老公?!
許令豐隻聽說江晗與謝家公子在一起,卻沒見過真人,原本還想著,可能是商業聯姻之類,如今看到謝司硯瞧女兒那眼神,如遭雷劈。
不過是一聲老公,
這小子怎麼樂成這樣。
一副不值錢的模樣。
許令豐視線總是越過她,往門口張望,江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隻笑道:“彆看了,奶奶和母親都不會來。”
“奶奶說了……”
“什麼時候你死了,再通知她,看在母子情分上,她會去幫你燒些紙錢。”
“啊啊——”許令豐聞言,瞳孔震顫。
很快護士就拿了縫合工具過來,江晗離開病房時,就聽到裡麵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惹得周遭病房的人都出來圍觀。
那聲音,聽得人瘮得慌。
江晗看了眼謝司硯,“你會不會覺得,我對他太狠了。”
無論怎麼樣,血緣關係是割舍不掉的。
“我也不想跟他走到這一步,間接害死姑姑,時至今日還冥頑不靈,以前他還很疼我,年紀越大,越想要個兒子,覺得女兒沒用。”
她說了半天,
結果……
謝司硯似乎在發呆,她伸手抵了抵他的胳膊,“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江晗原本還擔心謝司硯覺得自己心狠,想跟他解釋下家裡的情況,結果他竟然在出神。
“你剛剛喊我老公,能不能再喊一聲。”
“……”
謝司硯湊到她跟前,眼底滿是笑意,那語氣卻像撒嬌,“再喊一聲吧,我想聽。”
江晗咬牙:
這個綠茶狗,又來了。
因為江晗是許令豐的直係親屬,有些東西需要她簽字,待她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探望蘇銜月。
此時,
整個病房,除了喻鴻生和盛庭川甥舅倆,全都是知情人。
蘇銜月一整個頭皮發麻。
媽媽,救命啊,我想回家。